還有蒂娜去了哪?蒂娜此刻和瞿英傑一樣,躺在醫院的的病房裏,就在瞿英傑的隔壁,這一點瞿英傑早已經心知肚明了,所以他才敢要求警方對他醒過來的事情對外麵的所有人保密。
蒂娜並沒有受傷,甚至也並沒有受到驚嚇,雖然,她明明知道那一發槍子絕對是衝著她來的。
若瀾就坐在蒂娜的床邊,她手裏捧著一個保溫杯,整個人卻還在為蒂娜的那個描述而心驚肉跳。
“我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手,一定會對你不利?隻是沒想到他們會下這麼黑的手,對了,是那個一直跟蹤你的人嗎?”若瀾為蒂娜的機靈暗歎,但同時也明白,蒂娜可以平安無事也純屬僥幸,一幫敢動用狙擊步槍的人,怎麼可能如此不堪,若瀾仍舊在害怕。
“不知道。”蒂娜若有所思的看著若瀾,過一會又搖搖頭,“我覺得可能並不是。”警察的問話雖然簡單,而且大多隻是問沒有答,但蒂娜從那些問話裏大概也猜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若瀾還沒有出聲,倒是蒂娜又接著說:“跟蹤我的那個人,跟著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是他早就有大把的機會動手,何必等待今天,更何況,剛才警察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應該和我們猜的一樣,和瞿家的人妥不了幹係。”
“瞿家人?你是說瞿琳?”若瀾壓低了嗓音問。
蒂娜哼一聲,從鼻子裏擠出一絲不屑的嘲諷,“查賬是起因,更何況她的手不幹淨,再加上那盤錄像帶,以及我對她父親的影響等等這許許多多的原因。事態發展的過於迅猛,有些事也許也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若瀾明白蒂娜的意思,也知道蒂娜指的是誰,她隻是害怕,替蒂娜,也替瞿藺。她沒想到蒂娜話鋒一轉,竟忽然說:“哎!我的訂婚儀式,明天我的訂婚儀式一定不能如期進行了。”說完這一句,蒂娜仿佛還是沒有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又長長的歎一口氣。“哎”
若瀾被蒂娜這無厘頭的幽默搞得哭笑不得,她想要罵蒂娜神經大條,又忍不住感歎,還是蒂娜,隻有蒂娜有這樣的氣魄。前一刻還在跟歹徒鬥智鬥勇,後一刻竟然就可以這樣沒頭沒腦,真的是隻有蒂娜了。
躺在沙發上,用一定假發觸發機關,騙取歹徒開槍,破解了自己的危險境地,在那生死攸關的時刻,還能如此鎮定沉著,膽大心細,頭腦靈活的人,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救自己姓名的人,恐怕這世上為數不多吧?
蒂娜,真是了不起的蒂娜,可此刻看這個靠在床上,瞪著眼睛,說著這樣話的人,仿佛又無法同剛才的那個人聯係到一起。
“我覺得瞿先生並沒有什麼大事,頂多也就是一時緊張,血壓上來,暈過去了而已。”蒂娜拿起桌邊的香蕉,一邊自己動手剝香蕉一邊說:“我猜,八成瞿先生早就醒了,他不讓人進去,無非是因為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在那想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