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假發救命(1 / 2)

瞿英傑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他還是躺在那張病床上,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

瞿英傑的家人,兄弟,子女,甚至明天即將成為他的女人的未婚妻,一個都沒有被放進來。他們通通被瞿英傑擋在了門外,以同一個理由,瞿英傑尚在昏迷當中。

迫使瞿英傑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個就是那位年輕警察的話,瞿英傑不願意多想那些話,是因為他不願相信自己的隻親骨肉會存心傷害自己,甚至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但即便他的心不願相信,他的頭腦也指示他做出一些決定,哪怕這決定看起來有一些決絕和冷酷。

瞿英傑就這樣安靜的閉目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真的仿佛一個專心養病的病人一般平靜的時候。病房外麵休息室裏,瞿家的家屬卻沒有一個能夠如此平心靜氣。他們一個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不住更站不定。

查賬的結果如何,瞿英傑看到沒有?

瞿董事長如果就這樣不醒過來,這樣的家業,這一切的財權將由誰繼承,由誰繼續打理?

瞿家不會似郎府那樣一蹶不振,改朝換代吧?

瞿英傑如果就這樣沒了,我的那些錢,基本上是我的全部身家性命的那些錢,該怎麼辦?撤回嗎?

休息室裏的人,雖然都是瞿英傑最親近的家人,但他們想的這些,不是權利,就是金錢,他們一個個亟不可待,想要在醫院裏看一個究竟。他們一個個隻為自己的以後考慮,為自己的個人考慮,以至於忽視了他們來這裏應該有的重要的目的,瞿英傑是否受到槍傷?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當然,他們更加注意不到,在這休息室裏,還少幾個人,比如瞿英傑的未婚妻蒂娜,比如瞿琳的老公朱德宇也並不在這裏。

朱德宇去了哪裏?瞿琳雖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她也大概猜到了,但就是因為猜到了她才心驚肉跳,明明隻是要蒂娜,為什麼最後動的卻是自己的父親?不管車上的東西也好,又或者是狙擊手瞄準的位置也好,這無疑都是衝著父親來的。瞿琳此刻簡直五內俱焚,她恨,她悔,她氣。

瞿琳恨自己錯信了朱德宇,被他一步步代入這樣的深淵。更後悔自己,竟然一再墮落,為了權利,錢財,讓自己一再落入這無敵的深淵。她更氣,氣自己的父親對不起自己的母親,對不起自己,她更氣父親不在乎自己,竟然公然查賬。

瞿琳在屋子裏不斷的轉圈,一雙大紅色高跟鞋在腳下踩得咯噔咯噔的響個不停。她不斷的把自己的恨自己的悔,和自己的氣壓下去,她在拚命的思考,那個警察,守在父親病房裏的那個警察,他不允許任何人進病房究竟是什麼意思?警方查到了什麼?朱德宇在幹什麼?那個公司,朱德宇和瞿琳一起秘密搭理的那個絕對不合法的公司,這會是不是已經轉移?等等一係列的問題在瞿琳的腦海裏此起彼伏,她坐不住,等不下去,當然更不敢走。所以她隻能徒勞無功的在那房間裏轉來轉去,一雙皮鞋被她的心煩意亂踩得咯噔咯噔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