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等我消息就是了。”
把柄在人的手裏,李局也不敢多說什麼,目送著他離開後,也沒心思再玩下去,匆匆的走出了包房,去了二樓的辦公室。
他心裏認定了江離然是他們一夥的,心裏有氣卻也不敢發出來,耐著性子推開房門,就看到江離然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房間裏沒開燈,他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光線裏,一張臉半隱半現,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
他甩甩頭,走進後道:“也算是我眼不識狠角色,小看了你,我己經應承了你朋友,你也該放我走了。”
江離然緩緩抬起頭,一雙眼在黑暗裏格外的明亮,隱隱帶著一絲寒光:“拿到什麼?”
“別裝了,你們一起演了一出戲,不就是想拿我的證據,監控在你手裏,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不會有下次了,我們的交易也該結束了。”
好一會,江離然都沒有聲音,直到他突然奇怪的一笑,那笑裏有種自嘲的味道,又有種悲涼的感覺,然後,李局聽著他說道;“哪來的監控?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我們的交易的確是結束了。”
李局狠狠一震。
“沒,沒有監控?”
江離然站起身,手指從那黃花梨的桌麵上擦過,腳步緩慢的走著,手指也擦過麵前這一景一物,像是流連,又像在告白,李局就在他身邊,他卻混不在意,臉上半分醉意也沒有,身上倒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冷漠,眼目中,什麼了沒有,空蕩蕩的反倒清清澈起來。
“我在問你話!你倒底有沒有監控?!”
“這很重要嗎?李局,你己經末路了。”他哈哈的笑起來。
李局惱凶成怒,上前就揪住他的領口,卻被後得一拳打倒在地,他用腳踩著他的胸口,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還想用那隻髒手碰我?我早就想弄死你了,把你切成塊扔進大海裏,把你碰過我的每一個指頭垛下來喂海裏的魚,把你那雙看過我的眼睛挖出來踩爛,再把你那張髒嘴切下來丟到馬桶裏!你和你身邊的的一切,那些人,那些事我都厭惡至極!惡心到了極點!”
李局的臉變成了豬肝色,喘不過氣來,用手拍著他的腳。
“放,咳放開,放開!”
手下衝進來把江離然拉開,李局這才倉惶的逃走了。
江離然跌坐在椅子上,對著那一眾人擺擺手:“去把工資結了,從明天起不用來上班了。”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慢慢的離開了。
隻有幾個留了下來,江離然抬頭看到他們,了然的一笑;“這裏麵的東西,想拿就拿走。”
“……先生,事情也許還有轉機。南哥……不會做的這麼絕吧?”
“事情己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李局那條線上的人太多,這一筆下去,寫出的可不一個李字,而是一個圓,裏麵含進去多少人,誰也說不清,這已經超出了南黎川的能力範圍了。
“先生,我不走,有什麼事大家一起抗過去!”
“我讓你們滾聽到了沒有!”
江離然把人一個個的推出去,然後一個人坐在黑暗裏。
門外是不斷的搞門聲,過了一會,敲門聲也停了。
江離然定定的看著窗外有彩霞,緩緩伸出手,手指剛剛觸到那霞光,桌上的電話響了。
鈴聲不放棄的響起,仿佛他不接起就絕不停下,他垂下頭,把手機接起。
“先生,你今天早一點回來吧,小姐今天突然吐了,肚子也有些不舒服,我怕她,怕她會有事……”
江離然的眼眸微微的閃動了一下,然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好。”
他親自開著車回去的,當一身酒氣的他出現在家裏的時候,李媽的眼睛都紅了:“小姐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院,說是沒事,可孩子的事不是小事啊,我先生,你去勸勸她吧。”
江離然一言不發,越過她往樓上走去。
李念窩在衛生間裏正吐的昏天暗地,今天李媽做了一點雞湯,平時她是不會碰這種油膩的東西,可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她就是想i吃一口,結果,吃了幾口後她的胃就開始不舒服,然後就吐了起來。
李媽急的團團轉,可她隻是覺得自己是正常的孕吐,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她的孩子哪有這麼脆弱?
她剛剛吐完一氣,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開門聲,還以為是李媽,頭也不抬道:“李媽,我沒事,你別大驚小怪,它哪有這麼脆弱?”
話畢,卻沒有人接話,而是傳來了一股子酒味。
李念不由的抬起頭。
那一秒,她幾乎沒認出這個男人來。
這麼冷的天,他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領口開到了胸口以下,下麵是一條休閑褲,再下麵,也是鬆鬆跨跨,頭發沒有像平時一樣抓起來,完全散披著垂在眼前,露出一雙毫發無感情的雙眸,即狼狽,又隱隱透著幾分酒脫,就是完全不像他平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