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十二樓,有專門的運送做手術的病人的電梯,電梯一開,裏麵站了七八個人,七嘴八舌在議認論什麼,李媽聽清楚了,才知道他們在吵要不要動這個手術,病床上的女人呻吟不止,李媽一看,那肚子都有七八個月了,看樣子是要生了,那家人還在說什麼保大人保孩子,想讓大夫再拖幾天早產的孩子不吉利,一邊的護士隻能幹歎著氣,看著他們在那吵,一幫人也不下來,也不進去,就這樣罷著電梯。
李媽平時也不是個會吵架的人,可是李念如今剛流產,又聽著她們嘴裏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便大聲道;“你們真是造孽啊,有什麼事先出來再說啊,孩子和大人都重要,哪一個都不能少啊!”
“關你屁事,少那人鹹吃蘿卜淡操心,趕情孩子不是你家的,你個老東西,再插嘴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了!”
“你們怎麼這麼說話的?你這裏的家屬剛動完手術等著去病房,你們是出去還是進去倒是趕快決定啊!”
“這電梯是你們家的嗎?我們今天還就守在這裏了,我看你們能拿我們怎麼樣!”那男人挑釁的嘴臉讓人生厭,一邊他的妻子不住的求著他們送她去手術室,李媽氣的直哆嗦,可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她聽著江離然說道:“拿著!”
點商瓶被他塞到她手裏,然後他便信步走到電梯門前。
他人高馬大,又一臉的戾氣,裏麵的人都嚇了一跳,仗著膽子問他:“你要幹什麼?”
江離然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在那孕婦的肚子上轉了一圈,然後走進去,一後一個,把裏麵最強壯的兩個男人扯出來,扔了出去,一人一腳,就讓對方隻能躺在地上呻吟。
然後他對著電梯裏的幾個女人道;“送她去手術室!”
女人們本來就是沒主意的,現在看著自家的男人被打倒了,也不敢出聲,急忙點頭,把電梯門關上了,電梯順勢的上升,往手術室升去。
兩個男人敢怒不不敢言,偷偷爬起來,可最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其中一個看到了李念病床上的病曆,走出老遠才敢大聲嘲笑:“原來是個沒孩子的,不是他那玩藝不好,就是那女人肚皮不行,我媳婦三年生兩個,我看他就是眼紅的!”
李媽聽著那話,頭皮就是一麻,深知這句話正觸動了江離然的痛處,可是現在李念這個情況,正需要人護理,江離然一定不能再鬧出事來了,可是想什麼來什麼,她還沒來及提醒,眼前人影一閃,耳邊就響起了男人的哀嚎聲,江離然發了狠的打,眼睛都打紅了,打出的血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撒旦。
兩個男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一個被打的己經人事不省,另一個便趁機爬起來跑掉了,不多時,保安來了。
七八個人勉強把江離然給製住,又匆匆把那個男人送去了急診。
江離然撫了一把臉,手心裏全是血,指節都打破了露出了白骨,他甩開保安的手,轉頭對著李媽道:“多雇幾個人看著她,卡在我的保險箱時,蜜碼是我生日,你看著拿。”他說到這又停了,眼神黝黑,雙唇抿緊,“和她說,滾的遠遠的,別到我麵前惹人煩!”
說完。他回過頭,毫無留戀的跟保安走了。
李媽知道他這一去,恐怕短時間不會回來了,她扭過頭,看著床上人事不知的女人,眼裏掩飾不住的難過。
……
嚴殊又找了幾回施甜,無外乎都是那些事,施甜從一開始的拒絕,到後麵,竟然微微動了心思。
嚴殊給她看那些項目的負責人,都是清一色她這個年紀的女人,也是沒什麼背景學曆,如今卻也是事業有成。
嚴殊告訴她,這個項目很多人在投,現在名額很緊,對方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給她留了這麼個機會,她再猶豫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了。
恰,這幾天,辛小卉幫傅少商處理了很多的工作,餐桌上,傅震坤對她十分的讚賞,說傅家終於出了個好兒媳,也越發的看她不順眼,她學做菜他說她扭捏做作,她跟著傭人弄插花,他說她笨手笨腳,她跟著傅家的一幫妹妹們學禮儀,他又說她心機頗重,東施效顰,總之,她做什麼都是錯,隻要她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就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批評她。
施甜每天都如履薄冰,顫顫兢兢。
傅井博忙著他的工程,每天回來的都很晚,兩人依舊分居,有時候直到早上在餐桌上看到他,她才知道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