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嚇壞了,趕緊把話筒捂住,小心翼翼的聽了聽,聽到門外沒有傭人打掃的聲音,這才小聲道:“媽,你從哪聽說的這件事?你不要亂說,這是保密的!小卉姐還爸都不希望別人知道的!”
“全X市都知道了吧,那麼大的公司說交給別人就交給別人,這還用問?肯定是出了事啊,你實話和媽媽講,傅少商還能活幾天?媽媽好做打算。”
“傅大哥的身子好著呢!”
“和媽媽也不說實話是嗎?你才嫁過去幾天就把媽媽當外人了?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什麼好東西都第一個想到你,你已經這麼對媽媽的嗎?”
施甜為難道:“不是的,我不是這意思,我……”
“媽媽也沒有惡意,我就是想知道傅少商的病情如何?好歹我們也是親家,了解了解不為過吧?”
“對不起媽,我真的不能說,我發過誓的。”
對方靜了靜,片時,傳來嚴殊無奈的聲音:“好,不說就不說,誰讓我是媽呢,對了,你和井博的關係還好吧?什麼時候要孩子?”
施甜靠在床頭上,清冷的月光從外麵灑進來,鋪在她身側那一半麵的空床上,她自嘲的笑了聲:“誰知道呢?”
“你得加油了,小甜你聽我說,有了孩子才有拴住男人,他現在事業有成,還管理了那麼多的事情,說不定有多少女人對他慮視耽耽,你不能放鬆警惕,聽到沒有?”
“媽,我困了,沒事的話,我掛了。”
“等等,小甜,媽最近認識了一個叔叔,是做房地產的,他手裏有一個好的項目,媽媽也去考察過了,是個不錯的項目,你要不要和井博提一提?”
施甜對這些不懂,可是她也知道她媽絕對不是這層單純的意思,那個項目十有八九是為了她自己。
現在傅井博和她相敬如賓,她怎麼有臉去讓他拿錢補貼她娘家?
“媽,你是不是最近手頭拮據了?我還有一些零花錢,我明天就打給你好不好?”
“沒出息!你人都給了傅家,從他那拿點錢來補貼娘家都不肯!你那點零花錢夠做什麼的?!算了,掛了吧!”
施甜聽著電話裏的忙音,默默的把電話掛了。
她現在終於明白有些人說婚姻是圍城的道理了,嫁到傅家後,她的人生就像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麵是對她有養育之恩卻貪得無厭的娘家,一麵是對她苛刻,冰冷無情的婆家,她像一個夾心餅幹夾在中間,沒人可訴,沒人可求,無人可依。
起初,她還想著去修複一下和傅井博的關係,她主動等他回家,幫他做晚飯,去和他聊天,還按著他的喜好去打扮自己,可是一切都是無用功,事實證明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你,哪怕你是天使,他也會不屑一顧。
她從傅井博的眼時看到的隻有不耐煩和厭惡,她被這樣的目光所傷,像個刺蝟一樣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刺裏。
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其它的什麼,平時身體還不錯的她,總是在生病,身體不舒服,她就越發的不想去見人,更多的還是怕他們問她她和井博的關係,越是不合群越是被孤立,連傭人都知道來欺負她,現在,連她的媽媽也罵她沒出息,不中用。
施甜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好一會,她才重新躺回去,這時,她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傭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我親眼看到過,少爺和少夫人是分開住的,你說要不要告訴老爺?”
“當然了,沒準還能立功呢,走,快去!”
施甜瞬間坐起來,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爸知道,她趕緊掏出手機給傅井博打去電話,可是對方的電話是關機,她焦急不己,現在傅井博很受爸的重視,如果因為她的事再被責罵,她的日子可能就更不好過了。
想到這,她一下子跳下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跑出了房間。
站在傅井博的房門外,她抬手敲了敲門。
沒人應。
不得己,她隻能低聲喚他:“井博?你開下門。”
走廊裏的冷氣竄上來,她瑟瑟發抖,吐出的字也變得結巴:“爸,爸要,來了。”
走廊那邊似乎有人上樓的聲音,她急的不得了,猛拍著房門,就在她感覺事情要敗露時,房門終於打開了,而這時,傅震坤己經和兩個傭人一起走上了樓梯。
遠遠的,施甜聽到一聲厲喝:“你們果然在和我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