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看向大夫;“我們進去再說。”
“好吧,你們先進來吧。”
男人讓開身,南黎川抱著畢秋進了屋子。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裏麵是供人睡覺的房間,外麵的客廳就被打造成一個看病的地方,架子上擺著幾個土罐子,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南黎川熟門熟路的把她抱到一個椅子上,所外套的扣子替她係好,肥大的外套把她遮的公嚴嚴實實,隻有一雙赤白的小腳露在外麵,也被他收在了自己的腰後。
把她放下後,南黎川走近男人,兩人不知談了什麼,不多時,南黎川又回來。
畢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裏,心有些提高,遲疑著低聲道;“這個人可靠嗎?”
這種地方真的會有蛇清嗎?萬一是假的,那豈不是要了人命嗎?
南黎川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是他自己,他大可以放心,現在她也被牽扯進來,最不放心的是他吧,她要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如何自處?
“你們先坐,我去後麵找找藥。”男人說完,打了個哈欠離開了,房間又剩下了她們兩個。
畢秋把腳收起來,人縮在椅子上,看著他道;“他說的副作用很嚴重嗎?”
南黎川誠實的回道:“不知道。”
畢秋沉呤,兩人出來時都沒帶手機,也沒辦法去聯絡別人,可萬一這個副作用很大,這附近又沒有醫院,想急救都很困難。
可是不打紮,萬一那條夫的是毒蛇,還是很危險。
她心裏矛盾,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南黎川。
對方接收到她目光裏的無助,緊繃的臉色有了一絲和緩,口氣卻依是硬梆梆的:“兩權相害取其輕。”
畢秋低頭不語,這時,男人拿著藥回來了。
看著兩人僵冷的神色,男人呃一聲:“你們商量好了嗎?這藥打完可不能後悔的。”
南黎川走過去,本來就是赤果的身子,衣服都不用脫,直接把受傷的手臂移過去;“打吧。”
“好的,在打之前我先說好,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夫,但是村裏的人很少有打這個藥的,雖然每年我都會去城裏采辦幾隻,可村裏的人都認得這些蛇,也有他們的辦法,所以我一次也沒打過,至於副作用我更是不知道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不說還好,畢秋越來沉越深,看著他把瓶口打碎,用針頭抽出了裏麵的液體,就要紮到南黎川的手臂上。
“等,等等!”畢秋的心很亂,她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兩人男人同時看向她,畢秋咬了下唇,白著臉道;“他打完藥就不能吃東西了吧?”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理論上是的吧。”
“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做大夫?”
“小姐,你和我吵也沒用啊,我就是個赤腳醫生,要不是這裏沒有醫生我也不願意做的,我平時就是弄弄草藥給人喝,冶個頭疼腦熱的還行,這種病我哪看得了啊。”
“小秋。”南黎川突然開口,“一會打完針,你不用留在這裏,開著我的車回去休息,要沿著路的裏側開,不用急,慢慢開。”
畢秋眼裏都急出了淚,就要開口反駁。
“她要是醒了見不到人一定哭著找人,別忘了她還發著燒。”南黎川再次一打斷她。
畢秋沉默下來,眼裏閃過一抹糾結。
南黎川對著男人道:“打吧。”
不待畢秋反應,那藥便打進了南黎川的身體。
畢秋的心猛的一停,手臂仿佛也跟著一疼。
男人抽出針頭,收拾到一邊,然後囑咐道:“你就躺在這,有什麼不舒服就叫我。”說完,打了個哈欠,“我先回去睡了。”
畢秋一愣,有些不可思議道;“你不留在這裏照顧他?”
“小姐,我在這也沒用啊,還不如讓我回去睡覺。”
“你不是醫生嗎?醫生就有義務保證患者的安全!說吧,你要多少錢?我買你一晚!”
“小姐,我年紀大了,休息不好會生病的,你就別強人所難了,啊,困死我了,我先去睡了。”男人說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你這個人!站住,你……”
“不用叫了,他留下來也沒用。”
畢秋己經跳下了地,冰冷的地麵,一陣陣寒氣湧上來,南黎川看到,把他的鞋踢到她腳邊:“回去吧,明早我會自己回去。”
畢秋咬唇,眼裏忽然閃過一抹倔強,她踩上男人過於寬大的皮鞋,大赤赤的往椅子上一坐:“我才想起我也幫你吸了毒汁,還是在這裏安全點。”
南黎川露麵無奈的神情:“要不要也幫畢總打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