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這樣鄭重的向她解釋這麼多,女孩似懂非懂,竟然乖乖的點了點頭。
“乖。”南黎川幫她把被子蓋好,起身走了出去。
再一次給畢秋打去電話,還是關機的狀態,於是果斷的走出房間。
走到兩人約定的地方,卻不見畢秋的影子,人群己經散的差不多,隻餘下一些腿腳不方便的人沒有去。
南黎川的心微微一緊,腳步不由的加快。
詢問了無數的人仍然沒有得到畢秋的信息,此時的他己經感覺自己的冷靜仿佛在分崩離析,他己經後悔不該留下她一個,哪怕再遠再累,留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他在偌大的山穀裏找了一圈,忍耐著心悸的感覺,往所謂的古樹的方向跑去,路上,他給自己做了最壞的準備,如是畢秋不在那裏,不管對方是李局,還是吾朗宇,他都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隨著腳步的接近,他看到了那顆立在山穀邊緣的居大樹木,好像一個巨人伸著長長的手臂,枝長向著天空長長的蔓延開去,枯黃的樹葉掛在村條上,被風一吹,會像鈴鐺一樣搖晃起來,在月光的映襯下,倒是真的有幾分仙樹的感覺。
但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他轉向人群,急切的搜索著那抹熟悉的影子。
……
“我來吧。這種體力活就是年輕人做的,您在那邊祈福吧,等我挖好了再叫您。”
畢秋蹲在古樹旁邊的一個空地處,拿著從商販那買來的鏟子用力的挖著土,她的一旁,有不少沒搶到好位置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的人。
也幸而她們離開的早,不然現在也搶不到這麼一個位置,一把普普通通的小鏟子在這搖身一變一百塊,挖個坑還在再交二百,再加上香囊的錢,裏外裏這商家就有大把的票子進手了,還不算這每年迎來送往的旅客帶來的住店收入。
畢秋職業病犯,腦子裏啪啪的打著算盤,盤算著自己那麼好的宣傳平台,怎麼就沒著給彙愛搞個副業,弄個退路什麼的?雖然說娛樂圈的錢好賺,可是肉就那麼多,來的狼多了,也難免僧多粥少……
畢秋胡思亂想了一氣,坑也挖的差不多,她把老人叫過來,兩人一起蹲在那個淺坑的旁邊。
老人雙手握緊了香囊,嘴裏默念著什麼,畢秋無所事事,張頭四顧,見身邊都是像一對對的情侶,或是牽著的和,或是勾肩搭背,手裏都拿著一個香囊,她的存在,著實有些格格不入。
真的這麼神奇嗎?
她不由的抬起頭,麵前的大樹高大繁茂,雖然葉子都泛黃掉落了,可還是能想象出夏天時它的樣子,一定是枝繁葉茂,綠蔭萋萋。
這個地方,她這輩子應該不會再來第二次了,隻可惜她沒能在這裏也留下點什麼……
她自嘲的一笑,正準備起身,突然觸到一雙犀利深沉的雙眼,下一秒,那黑影一閃,她隻聽著那腳步聲飛快向她這裏移動,然後她就被人拉進一個滾燙的懷抱。
她的鼻子撞的發痛,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用手推著他,可是男人的胸膛如鐵錮的一般,任她怎麼捶都推不開。
畢秋被他這個舉動弄的心猿意馬,明知道不該奢望點什麼,可是那顆心還是偷偷的綻開了一點縫隙,想去迎接一點叫做希望的東西。
她埋在他的壞裏,男人的心跳從胸口傳過來,砸著她的耳膜,那樣的真實,她猶豫著,張開雙手,正要抱住他……
“我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男人一聲厲喝,把她所有的衝動都炸沒了。
畢秋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喊的一呆,不明白他好端端的發什麼火?
而且,他什麼時候說過她要留在原地了,他明明隻說了會回來接她。
短暫的驚愕過後,畢秋的臉色冷下來:“我是個成年人,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南總有意見?”
南黎川的心還飄在半空中,從剛剛開始,他就己經預測了她可能發生的任何可能性,掉入山崖,發生車禍,或是被摔入什麼山穀的狹縫,或者幹脆人間蒸發,沒有人知道這短短的幾分鍾對他來說有多漫長,他在無盡的恐慌自責中反複煎熬,直到看到她的那一秒……
他的手還是微微發著抖,血液湧向心髒,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薄薄的唇用力的抿著,唇邊仿佛帶著料峭的寒意。
畢秋感覺握在自己肩上的手正在收緊,她吃痛的啊了一聲,下一秒,南黎川的雙手陡的收回。‘
畢秋看到一抹沉色從他的眼底飛快的劃過,然後他緩緩的將雙手袖入口袋,臉色又恢複了平時的冷淡:“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現在是一個整體,我不希望你的任性拖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