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頭沒尾,可大家都知道是在對誰說,不禁一按頭,感覺有些頭疼。
他們這幾個人裏麵,最有個性是傑森,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很直接,而這裏麵最能拿住他的,就是傅井博,兩人之前在學校沒有打架,但關係也是最好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傅井博把酒瓶拉在手裏,抬起眼皮看向他。
“博,你在氣我,為什麼要把氣撒到她身上?你想打架,我奉陪,不要對她發脾氣!”
傅井博將手裏的鋁罐捏扁,扔到一邊,甩了甩手上濺落的液體,站了起來:“你想打架還找什麼源頭?我當然奉陪,我也手癢的厲害。”
傑森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
眼看戰爭一觸即發,大家趕忙過去勸架。
傅井博被拉到一邊,眼神依舊冰冷的瞪向傑森。
傑森甩開朋友的手,臉上也是一抹憤怒:“我真的看錯了你,你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娶她?娶了她,為什麼不對她好?你們中國人真的很虛偽!”
傅井博一把推開朋友,走到傑森的麵前,唇角突然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來:“是啊,我就是拿她出氣,你看不慣?”
“博,你不該這麼沒有風度。她隻是一個愛你的女人。”
傅井博胝笑:“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弄錯了身份?她好歹也是我女人,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輪得到你插手嗎?”
施甜剛回到房間不久,就見窗外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坐上車,往湖邊去了,她出門攔了傭人才知道是傅井博和人打架了,辛小卉去勸架了。
傅井博不讓她出去,她隻能在房間裏心急的走來走去。
好一會,才見兩輛車子駛回來,其中一輛徑直的開向了大門,另一輛停在不遠處的廣場上,傅井博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他甩開傭人,徑直的走進了房子。
施甜在房間裏等了很久,也沒聽到上樓的腳步聲,隻能拜托傭人去看看情況,不一會,傭人回來了,說傅井博沒受傷,人在大廳裏休息,但是心情好像很不好,還囑咐了,下次再來客人,她一律不許下來見客。
……
江老板今天心情很好,整個酒吧的人都能感覺到。
經曆過這前那大半個月的陰沉氣壓,如今老板那張拉的老長的臉終於有了笑顏,員工們都不由的鬆了一口長氣。
隻是物極必反,這老板今天似乎也有些不對勁,凡是有人進去他的辦公室,就一定要拉著對方去看東西,看什麼?看他的購物車,看他選的育嬰書,說不好不行,說好也不行,一定要給出點意見,然後他就認認真真的拿出筆,把對方意見寫下來。
酒吧裏有幾個早婚早育的,也被他單獨的招了去,一談就是大半天,直到對方把壓箱底的那點育兒經驗都吐出來才肯放對方走。
大家都在私下裏猜疑這老板莫不是要結婚了?
可是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可能的對象,他們老板可是有名的風流多情,女人不說,還有一堆的男人往他身上撲,可就算是最寵,也沒超過三個月的,更別提是談婚論嫁了。
想來想去,能讓老爺傷腦筋的,可能也就是那個李念了,可對方把他那點值錢的東西砸的砸,扔了扔,十足不給他們老板麵子,這樣如果還能和好那老板的脾氣也太好了。
難道是那個新上位的小狐狸精,可是老板好像己經很久沒聯係她了。
大家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不再猜了,他們老板的事他們可管不了。
辦公室裏,江離然把文件一推:“來人。”
門一開,手下走進來:“江總,您有什麼吩咐。”
“家裏邊有沒什麼情況?”
手下搖頭:“沒有,有事的話,李媽會傳信息過來的。”
“盯著點,那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凡事順著她的心情來,你讓李媽多準備幾個菜,不喜歡就扔,她挑嘴,報紙什麼的都讓她少看,別影響到心情嚇壞我兒子,算了,我回去吧。”
手上見狀,趕緊過去幫他把大衣拿過來。
……
走出酒吧,地上己經落了一層的雪,他抬頭看了眼,彈了彈大衣上的雪花,低頭鑽進車裏。
“什麼時候下的?”他問。
“下了有一會了,聽說是暴雪,發了預警。”
“給李媽發個消息,看好她別讓她出門摔了。開快點,別堵在路上。”
說什麼來什麼,車子隻開到一半,果然就堵在了路上。
司機看著前麵長長的車龍,也是很無奈:“老板,這不知要堵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