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的控訴得到的是對方惡意的笑聲。
她氣的扭身,根本不想理他,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要給他麵子,她可能會撲上去捶他幾拳了,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幼稚啊!
傑森驚訝的發現,在他們看來一向陽花很紳士,對女人也頗為尊重,很少有失態的傅井博,竟然因為和一個女人鬥嘴鬥贏了,而難掩眼裏的得意和開心。
他咳了一聲,對著傅井博半是開玩笑道:“博,你不要太欺負人了。”
“我欺負我老婆,你有什麼意見嗎?”
傅井博的話裏明顯的挑釁,不隻讓傑森一愣,在場的眾人都跟著一靜,然後大家眼睜睜看著傅井博把手裏的那朵玫瑰捏碎掉。
“倒底敢不敢?玩不起就回去,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施甜憤然的扭過頭,眼裏是被憤怒覆住的委屈,軟軟的一層,包著淚光,看得人心裏一軟,隻聽她脆聲道:“好啊,賭就賭!你變不出,就圍著莊園跑三圈,說你是個大豬蹄子!”
有人沒聽懂:“什麼?什麼提子?是葡萄嗎?你們中國話真是太難懂了。”當然,其它的幾人也不明白,而明白的也沒功夫理會他們。
傅井博看了她一會,提起半側的嘴角:“好啊。說好了,輸了可別哭鼻子。”
“是你不要耍賴才對!”
傅井博抬了下手,大家自動圍成一圈。
傑森看著麵前這個好勝的男人,總感覺和自己認識的那個傅井博不一樣,而且,這個小戲法是他的專例,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
大家都聚精會神,其中最專注的就屬施甜了,這可關係著她的麵子。
傅井博伸出手,那幹淨的的指間什麼也沒有,他把手翻來覆去的轉了幾下,然後做勢送到施甜的腦後,她隻覺得一陣涼氣,對方的臉就湊到她麵前,一雙深潭般的眸望著她,裏麵倒映著她微微驚惶的雙眼。
她好像是中了邪一樣,完全回不過神,徑至呆呆的看著他,直到那張臉上多了一絲違和的邪笑。
“是不是以為我要讓你吹口氣?那麼幼稚的行為我是不會做的。”
傑森在一邊抓狂:“博,你太過份了!我那是情趣,不是幼稚!”
傅井博絲毫不理會他的抗議,眸子緊緊抓住她的雙眼:“猜猜,裏麵是什麼顏色?”
施甜:“……紅色。”
傅井博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身子不動聲色的侵近,幾乎壘到她的身上,他的氣息吹在她唇邊,像一團雲輕輕的從她唇上飄過,始終不散。
她的臉開始慢慢的發紅發燙。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喜歡什麼顏色?”他的聲音好像上好的酒釀,低沉醇正,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施甜的意誌完全被瓦解,滿眼滿心都是麵前的男人,被他盅惑著開口道:“黑色。”
“那就黑色。”他說完,唇角微微一勾,陡的退後,緩緩將手從她的腦後移到她麵前,在施甜好奇而眾人不屑的目光裏,將手打開了。
一朵黑色的玫瑰果然安然的躺在他的手心裏,雖然花片有些被捏碎,但那顏色卻是實實在在的黑色。
施甜驚的站起來,不敢置信人看著他。
傅井博把玫瑰扔一邊,拍拍手,似笑非笑:“我說過,這種小把戲也就能騙騙你這種傻瓜,認輸了嗎?”
施甜呆滯,再呆滯。
傑森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要開口,下一秒便收獲到友人的警告眼神一枚。
傅井博站起來,表情裏也沒有多贏了後的喜悅,平靜的有些異樣:“去跑吧,跑完了就回去。”
施甜咬唇,最終還是轉過身走出了帳蓬。
傑森了跟著起身,始終有些不忍心,傅井博低著頭,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誰敢幫她,幫一次,她就多跑一圈。”
大家的腳步這才停住。
帳篷外傳來女孩有些發抖的喊聲,那帳蓬不大,可周圍都是雪,跑上一圈也著實費一些力氣,所以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到最後,幾乎是斷斷續續。
傅井博重新坐下,伸手去摸啤酒,摸了個空,一低頭,所有的啤酒都堆在自己腳邊的暖風下,伸手一摸,己經很熱了。
他啟開一罐,喝了一口,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對著外麵的傭人道:“吵死了,把少夫人送回去。”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外麵徹底安靜下來。
大家感覺氣氛不太對,默默的跟著坐下來,好一會,才有人找了個話題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隻有傅井博和傑森一直沒有出聲。
轉眼大家也感覺有些冷了,準備收拾一上回室內,久沒有出聲的傑森終於發聲了:“你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