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們沒良心,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可不想睡上幾晚就被人這麼分走了。
本是一句閑言,大家也沒想著傅井博會答,正要嘻嘻哈哈的打岔過去。
卻聽那坐在首位上,久沒有開口,臉色冷漠的男人出聲了:“沒有。”
大家一聽,頓時就明白過來傅井博在煩什麼,怕是自己不想娶,礙著老爺子不得不娶,這裏也沒外人,大家索性講開了。
“那還不好辦?那個丫頭吧雖然說不是什麼大美女,好歹也是個小可愛,免費睡上幾個月你也不虧,什麼時候不喜歡了直接找個借口趕了就行,你要是真忌憚你家老爺子,交給我,我處理這樣的事情最拿手,包裝讓她走的幹幹淨淨,一點馬腳也不留。”
傅井博淡淡的翻了下眼皮,聲音裏沒什麼溫度,哼了聲,不鹹不淡的來了句:“哦?”
那男人笑起來,和幾人對了對眼色,大家都是一臉笑而不語的表情:“像你家老爺子這種人,最忌諱就是傅家的名聲了吧,如果自己的二兒媳在外麵偷男人,你覺得他會怎麼做?還不是趕緊打發了,你以為劉宏那媳婦是怎麼走的?她要是賴著不走,說不定哪天就身敗名裂了。”
傅井博的眉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握在椅背上的手緊了緊,正要開口,聽著門外一道本該甜美此時卻有些呆板的聲線;“時間要到了,我可以進來嗎?”
眾人都聽出這聲音是誰,都有些訕訕,也都閉了嘴。
施甜推開房門的一瞬間,空氣仿佛窒住了,但是她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
她聞到了一股煙味,這種男人聚集的地方有煙味也正常,可是她抬起頭,看向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時,卻發現,他的手裏也夾了一支,吸了一半的,煙尾的灰燼都很長了。
他就這麼煩嗎?煩到要跑到這種地方和這樣的一幫人抽煙打發時間。
她暗暗的咬唇,如果不是不得己,她是真的不想走入這裏,不想被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著。
傅井博隻是坐著,並沒有起身,一雙眼皮半抬著,翻出一抹盡乎於冷酷的目光,凍得她微微一抖。
施甜站著的地方恰巧是陽光投入的地方,雪白的婚紗在光線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茫,一片片流光隨著被風吹動的紗擺仿佛浮動的雲機,而她,就像是站在雲端的天使,那樣的美,美的純淨,不沾一塵,美的讓男人移不開目光。
“去外麵等我。”好一會,他突然冷聲道,然後突然站起身,抓起桌上的一瓶紅酒,走入了那群男人中間。
“夫人,還有十分鍾了。”傭人在身後尷尬的提醒道,心裏也有些詫異,明明之前少爺的心情看著還不錯啊,怎麼現在又一臉的不耐煩?
施甜咬唇,遲疑的往前邁了一天。
“我讓你去外麵等,你聽不見嗎!”
施甜的腳被釘在原地,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眾目睽睽,她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她猛的轉身往外跑去。
她一直跑到樓梯口才停住,傭人跑過來,卻不知如何安慰她,隻能站在她身後防止她做什麼傻事。
這可是大婚的日子啊,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傭人這樣想著,看到施甜的眼圈似乎有些紅,急著上前:“夫人,您可千萬不能哭啊,時間來不及了,補妝也來不及了。”
施甜搖頭:“我不哭。”可是鼻子就是止不住的酸,她仰起頭,用手扇著風,想把眼淚控回去。
這就是她的婚禮,多可笑,他就任由那幫男人這樣抵毀她……
此時,另一道門內。
傅井博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右手一鬆,手裏的紅酒掉在桌上,咕嚕嚕的滾了出去,灑了旁邊眾人一褲子。
傅井博拍拍手,露出一個毫無歉意的笑來:“誰給你們膽子把玩笑開到我頭上來了?恩?”
大家正惱火著,聽他這一句都不禁停下了動作。
傅井博又把酒瓶撿起來,把瓶底的那點紅酒倒進杯子裏,手指著那個最後發言的男人:“過來。”
那男人臉色發白,知道今天的話可能惹怒了傅井博,可是他說這些話時也是看了他的臉色的,他明明就是不滿意這樁婚事的,他在為他說話怎麼還能錯了?
卻也得走過去。
傅井博用手搖著杯子裏的酒,然後杯子一灑,所有的酒一滴不剩的流到男人的頭頂,順著頭發滴落到他的衣服上,男人好歹也是個富家子弟,受此羞辱自然有些受不住,就要發火,幸而被眾人壓住。
傅井博將杯子摔在地上,手指著他:“姓武的,你給我記住,我的女人,我丟了,扔了,喂了狗,都是我的事,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讓你家的祖宗訟夜夜來找你討債!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