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殊見她如此,有些無奈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也怪我,一直把你保護的太好了才讓你這麼天真,你是因為一直沒有吃過苦才不知道錢有多重要,如果說哪天媽媽沒了,你一個人要怎麼在這個世上生活?”
施甜急忙回頭:“媽,你幹嘛說這種話?我不許你這麼說!”
“你也知道怕,可是我總有一天要離開你的,到時候你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你,你讓我怎麼放心?”
施甜咬住唇,心裏很難受,她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一定要在這一天說這些:“媽,我會工作的,我有手有腳,不會餓死的。”
“你從小錦衣玉食的被我養著,那點工資還不夠你一件衣服,你以為你能適應得了嗎?”
“我能!”施甜反駁道。
嚴殊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裏即氣又是焦急,她不是一定要過來煞風景,隻是她怕她一結婚,傅井博會給她灌輸什麼思想,到時候她再想把她的腦筋扭轉過來就更難了。
她不由的在她麵前蹲下來,循循善誘道:“小甜,你聽媽媽說,媽媽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也不是想讓你們夫妻關係破裂,我隻是作為母親很擔心自己的女兒,你能有這樣的誌氣當然好,可是這個社會,是不會給你這樣的人太多成長的機會的,如果我說到這你還不理解,那麼想想徐飛,他比你勇敢,比你有誌氣,可是他怎麼樣了?要不是他收了我的錢,他的父親現在還不知去哪看病。”
施甜一愣,不由的抬起頭,有些驚訝:“你說什麼?你說徐哥拿了你的錢?”
嚴殊點點頭,抬起手,慈愛的摸摸她的臉頰:“所以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沒有這筆錢他會承諾離開不再來打擾你嗎?他知道你要嫁到傅家,心有不甘,絲毫不感謝你把他救出來的恩情,口口聲聲要來傅家鬧事,還是我拿出錢才把事情壓下去的。”
“徐飛不是那種人!”施甜搖著頭反駁,不相信嚴殊嘴裏的話。
“也許他之前不是,可是在那裏被關了那麼久,你怎麼保證他的心理不會發生改變?更何況,我這裏有錄像,你如果還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嚴殊說罷,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一段錄像拿給施甜看。
視頻裏的人的確是徐飛,視頻應該是有人偷拍的,隻見他撿起了嚴殊放在地上的箱子,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事先備好了錢,還不知道他要怎麼鬧呢,那幫賴皮的手段你應該也了解一些,像傅家這樣的大家如果鬧上了電視,你讓傅家的臉麵往哪放?總之我的話就放在這了,你好好想一想吧,我先走了。”
嚴殊離開之後,傭人和工作人員又回來了。
施甜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滿腦子都是徐飛拿起那箱子錢的畫麵。
她不敢相信那麼正直的徐飛竟然也會變成這樣的人,這世個倒底是有什麼樣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呢?或許,真的如嚴殊所說,她真是太天真了,總是把一切的東西都想的太過美好。
那傅井博呢?他也會變成這樣嗎?棄她如薄履?更何況,他根本就喜歡她……
一個小時後,她的妝終於化完了。
大家用了半個小時,才將她的婚紗穿好,她站在鏡前,看著鏡中美的讓人驚訝的自己,卻半分也沒有開心不起來。
化妝師的手藝的確很好,並沒有因噎廢食的遮住她的小圓臉,而是將她的特點放大完美了出來,反倒讓她看起來像個不諳世事的小精靈,即天真,又易碎,再配上這件綴滿了細鑽的婚紗,說她是從天上誤入人間的天使也有人相信。
“夫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下去了。”有傭人在一旁提醒道。
她茫然抬起頭,被傭人牽著手,扶出了化妝間。
一路上,傭人無不露出驚豔的目光,一行人下了樓梯,來到二樓的會客廳,那裏己經重新裝飾一新,變成了一個小型的會客室,而新郎,傅井博就在那裏等待。
施甜走到門外,就聽見裏麵的歡聲笑語,應該是傅井博的朋友都在裏麵。
她聽著有男聲道:“我的大少爺啊,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你就不能賞兩個笑來看看?怎麼好像是包辦婚姻一樣,這丫頭不是追了你很久了嗎?這也算是一段佳緣了,婚後不知怎麼的乖巧聽話呢。”
“怎麼就沒有人追我這麼久呢?你說家裏放著一個乖巧聽話的,家外再弄兩個火辣懂情趣的,何等美哉啊!”
“要我說那施甜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能攀上我們的傅大公子,都不敢這麼寫啊。”
“我說井博,開心點,不就結個婚嘛,像咱們這些人,結了婚想玩不一樣的玩?你怕什麼?真不想要了就離,婚前協議弄好你怕什麼?”
“你們應該還沒領證吧?”
他們這裏麵有很多都是擺了酒席後才領證,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對這個東西敏感,有人在外麵和人過了十幾年也沒有那個紅本本,所以大家才想起這個問題來,如果沒領,事情很好解決,給點錢把人一趕就算了,如果領了,也有領了的辦法,找個律師動動手腳,那女人最後還是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