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來了。”施甜不知道有這些規距,隻知道能看到嚴殊,心情就穩定下來了。
嚴殊走上前,看著麵前化了妝,光彩照人的女兒,心裏不禁一陣安慰,至少她做了這麼多,還是讓施甜找到了幸福,隻要她能開心,她做什麼都值得。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和媽媽說會話。”施甜讓人出去後,拉住嚴殊的手,“媽,我好緊張,是不是結婚都會這麼緊張啊,”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看向那個價格不斐的婚紗,本該是高興的,可是心裏就是懦懦不安,“我為什麼總感覺這一切,都這麼不現實?好像根本就不是我的一樣。”
“傻東西,不是你的還是我的?緊張一點也是正常的,你媽我也是打那個時候過來的,女人走到這一步,以後的人生就是和別人拴在一起的了,怎麼會不緊張,不過井博這小子,雖然說人有時候是皮了些,但是媽的眼光不會錯的,他對你是有心的,你一定要努力把他抓在手裏,千萬不要讓他被別的小姑娘搶走了。”
施甜歎了口氣:“心怎麼能抓住呢?它想跑我還能擋得住?況且,我也沒覺得他有多喜歡我……”
嚴殊把她的小臉抬起來,看到她肯底的失意,也不知這兩天又出了什麼事,總之有些擔心:“都這個時候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嫁到了傅家,就是傅家的人了,將來如果不出什麼變故,這傅家有一半都是你和傅井博的,說不定,這個家都是你們的,你人我爭口氣,就算抓不住這男人,也要抓住他的錢,不要到頭來一場空什麼也沒得到。”
“媽,你在說什麼呢?”施甜被嚴殊一番話嚇到了,她嫁給傅井博又不是為了他的家產。
此時,門外。
“少爺?您……”
傅井博揮手打斷她的話:“夫人在裏麵?”
“是,夫人在和老夫人說話。”
“知道了,下去吧。”
傭人離開後,傅井博垂頭,掂了掂手上的東西,唇角微不可見的揚了一秒,然後走到了化妝室門外,抬手正要推門。
“你還太小,當然不明白這裏麵的利害關係,你以為男人的熱情能保持多久?三年,五年?我告訴你,三個月都沒有,他們得到你之後也就代表著沒有了新鮮感,這時候有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出現他們怎麼可能擋得住誘惑?女人的美就那麼幾年,餘下的時間都是在和時間抗爭,你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大權握住,傅井博恐怕不會這麼快就離婚,你能爭一點是一點,聽媽的,錢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可也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去見什麼徐飛?你自己不也明白他對你的那點心思根本不作數,像他這樣的身份不知有多少女人往身上撲,你能擋得住一個能擋得住十個,一百個嗎?小甜,你己經不是個孩子了,有些事媽媽也不想瞞著你了,當年你父親,的確是拋下了我們母女,可他走的也沒那麼瀟灑,就是因為我抓住了他和人勾結的證據,他才不得不吐出那筆錢,不然我們母女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所以說男人不可信,錢才是最重要的,傅井博未必會對你防備,你一定要聽媽媽的,媽媽會幫你安排的……”
門外,傅井博的唇角慢慢的抿直,修長的手指捏緊,一聲輕微的布料破裂的聲響,他鬆開手,任手裏的東西掉落在地,然後他轉身,毫無猶豫轉身,大步離去。
門內,施甜在聽罷嚴殊的話後,給出的反應是鬆開了她的手。
她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敢去看嚴殊,因為麵前的女人和她記憶中的媽媽相去甚遠,卻與外人口中那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那樣的像。
“媽,不管你說什麼,哪怕哪天,哪天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不要這麼做,我說我傻也好,說我蠢也罷,我就是不想讓人瞧不起,沒有錢,我可以去賺,就算過的沒那麼好也沒什麼。至多,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去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