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垂頭,沒有說話,傅震坤隨即甩袖離開。
等眾人都散了,傭人才小心翼翼靠過來;“少爺……夫人還在園子裏站著,這麼冷的天,是不是,我們先去把她接回來呢?”
“就讓她站著!”傅井博這時才顯出深重的怒氣來,所有的平靜都灰飛煙滅,重重的往沙發上一坐。
不給她點教訓她永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分寸,更何況,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不吃點苦老爺子的怒氣能消嗎?
靜了片時:“你去看著,不要讓她發現。”
“哦,哦,好好。”傭人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這時,手機裏突然響起聲音;“喂?奇怪了,怎麼聽不到聲音也不到人了?”
傅井博這才將遮蓋的手拿掉,對方看到他,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原來不是手機的問題啊,傅少,你在手機上看起來更帥了。”
傅井博說了句謝謝,笑意卻未達到眼底:“能把花園裏的事和我講一下嗎?”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兩人說話沒說到一塊去嘛,就吵起來了。”
傅井博心裏冷知,知道她沒說實話,也不著急,隻是露出為難的表情:“唉,小蕾要是知道你對她這麼好,也許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
“恩?她,她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不過是說這件事是你引起來了,所以我才想給你一個機會,她現在不在這裏,你可以放心大膽的把真相說出來。”
“小蕾竟然這麼說?她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明明就是她說施甜的壞話,還把她媽媽也拉進來,施甜才生氣和她動了手,而且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打到的,這個女人,枉我還把她當做是朋友!傅少,你不要聽她胡說,我這邊看看清清楚楚!”
傅井博微笑:“好的,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他悠閑的抬起手,手指一鬆,手機就掉到了一邊的觀賞水景裏,很快的沉了底。
……
施甜知道有傭人在遠處盯著她,她猜是傅井博派來的,為了監督她不讓她偷懶。
可她還是忍不住輕輕的掂起腳,左腳換右腳,再換回來,僥是這樣,腳底還是麻木的沒有感覺。
她也不知在這裏站了多久,隻記得出來時,太陽還是高的,此時再看去卻己經是半空了,陽光不再,氣溫就越發的低了,她身上的這件外套根本抵擋不了多少寒意,再站下去,她一定會交待在這裏。
她知道,隻要她去求求情,說不定傅井博會讓她回去,可是一想起他前起那女人毫不留戀離開的身影,她就打消了所有的想法。
不知站了多久,她聽到傭人接了個電話,隨即便向她走過來。
“夫人,老爺讓您回去了!車子就在外麵等著!”
施甜不知道她在高興個什麼,她回去也隻是換個戰場,還不知要受到什麼懲罰。
她邁開腿,一瘸一拐的跟著傭人走了。
短短三分鍾的路程,空調還沒秋及驅散她身上的寒氣,車子就停了下來。
她隻好跟著傭人慢慢的往房子裏走去。
剛一走進門,她就看到了沙發上一臉嚴肅的傅老爺,心裏一跳,又看到坐在次位,低頭看著茶杯的傅井博。
她停了一下,掙脫傭人的手,慢慢走進去。
“老爺,少爺,夫人回來了。”
傅震坤抬起眼皮,把施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在看到她凍的不住發抖的嘴唇時停了一下,才道:“你真是一天不惹事都不行,那呂家是你能惹的嗎?今天要不是我幫你說情,你以為呂家會擅罷幹休?知錯了嗎?!”
施甜哆嗦著抬起頭,她的睫毛上霜化成的水,粘在上麵好像是眼淚一樣,她眨了眼,小聲的認錯:“我錯了。”
“本來今天這事我是想罰你的,可是看你在外麵也受了罪,去收拾一下,等緩過來了繼續去祠堂跪著吧。”
施甜本來以為他也就是罵罵她,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她去祠堂,頓時又驚又怕,下意識的看向傅井博。
“看他也沒用!今天我看誰敢替你說話!”
傅井博果然無動於衷。
施甜委屈不己,今天的事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她也己經認了罰。
“是她先罵人的,我也沒想要傷她,是不小心,我……”
“我不想聽你狡辯,來人,把夫人送回房間,等她好了就送去祠堂!”
“爸,我不要,你罰我吧,我去外麵凍著,你讓我做什麼都好,不要送我去祠堂!”
“還等什麼?!趕緊把人弄上樓!”
兩個傭人走過來,一左一右壓住施甜的手,就要把她往樓下壓。
“慢著。”久未開口的傅井博這時突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