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終於開口了:“先回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呂小蕾還在嚶嚶的哭著,人都要趴在傅井博的身上了。
施甜感覺心裏又酸又脹,很想把她推開,她站在那,一時間沒動。
傅井博將呂小蕾扶起來,側頭看了眼施甜;“你就站在這裏反省!”
施甜一下子抬起頭,委屈一層層的漫上來。
呂小蕾向她投去一個得意的挑眉,人還賴著傅井博不放:“好疼,我好像看不到路了,我會不會瞎掉啊。”
傅井博安撫道:“不會的,隻是眼有有一點傷……”
“可是我什麼也看不到了……井博,你背我好不好?我好像看不到路了。”
“你撒謊!我根本沒打你的眼睛!你裝什麼裝?”施甜忍無可忍的叫道。
“閉嘴!”卻被更冷的一道男聲打斷。
傅井博瞪了她一眼,那一眼,讓她感覺這寒冷的天氣都不算什麼,這一刻才冷到骨了裏。
她握著拳,人像被釘在地上,昂著頭看向他,眼裏閃過一絲強掩的難過:“是她先罵的人。我才……”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該動手!”
“可是她罵……”媽媽兩個字還沒出口,她就接到傅井博警告的目光。
隨即,男人冰冷的聲線敲碎了她最後的期待:“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說完,他一彎腰,將呂小蕾從地上抱起來,大步的離開了。
施甜從來不知道她的聽力這麼好,連呂小蕾對傅井博撒嬌說頭痛讓他幫忙吹吹這樣的話都聽到了,腳步聲越行越遠,最終消失不見了。
傭人突然跑過來,遲疑道;“夫人,少爺是在說氣話呢,我們回去吧。”
施甜站在原地,一雙眸子盯著地麵,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麼反應。
傭人又問了句:見她還是不為所動,隻能暫時退到一邊。
……
另一處,傅井博抱著呂小蕾回到室內,管家見狀趕緊叫了醫生過來。
呂小蕾卻一直接著傅井博的手不放,嘴裏一連迭的叫著疼。
很快,醫生就過來了,檢了一下,眼角處有個小口子,但不用縫針,消了炎過幾天就會好。
正在消炎的時候,門外有傭人跑進來傳話,說有是客人到了。
等人一進來,呂小蕾就委屈的嘟起嘴:“爸。”
呂正偉是忙完工作過來的,本來就懷著想來質問的心情過來的,一進門又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眼角受了傷,正坐在沙發上淚窪窪的看著自己。
不禁大步走過去,低頭看了眼她的傷情,便怒道;“誰做的?誰敢傷了我呂正偉的女兒?!”
呂小蕾抽抽搭搭,偷偷看了眼傅井博,見後者麵無表情,心思一轉:“是我自己碰到的。”
“你還撒謊!這種傷是自己能碰到的嗎?你如果不說,我就親自去調查!”
這時,傅井博開口了:“是我。”
呂小蕾一僵,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替施甜頂罪,他不是不喜歡她嗎?剛剛他還罰她在寒風中罰站呢,這又是幾個意思?
“你?”呂正偉一時將信將疑。
“是我一時失手,對不起了呂叔。”
呂正偉還是不相信,目光投向自己女兒:“你說,這傷倒底是怎麼來的?”
“我……”傅井博都把鍋背下了,她再氣也不能再把施甜供出來了,想想就生氣,“恩,就是井博說的那樣。”
“你們也是,這麼大的他,玩也有個分寸,來,讓爸爸看看。”確定了是傅井博失手,呂正偉的表情和緩下來,他一向對這個傅家的兩個少爺很有好感,也一心想和傅家結親家,可誰知傅老爺前腳還和他和和顏悅色的,後腳就給傅井博定了婚事,他今天過來就己經是一肚子的氣了,想來找老傅來問問清楚。
父女倆在那說著話,傅井博卻不知在想著什麼,一張臉全然沒有表情。
呂小蕾看在眼裏,心裏總是感覺很不舒服,這種怪異的感覺從他替施背鍋就開始了。
她的眸子轉了轉,手指悄悄的按到微信的視頻鍵上,隨著一道視頻通話的聲音響起,呂小蕾驚訝的把手機拿起來:“啊,我壓到手機了。”
“小蕾,你沒事吧?我的天,我真的沒話說了!那個女人可太大膽了,竟然敢打你!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眼睛沒事吧?”
呂小蕾‘手忙腳亂’就要關掉視頻,手機卻被呂正偉搶了過去。
他認出手機上就是呂小蕾的朋友,她們經常玩在一起,她的話應該很可信。
“你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女人?倒底是誰把我的寶貝女兒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