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傅井博的睡袍隻是鬆鬆跨跨的係了一下,被她用力一扯就整個扯下來了,施甜手下一滑,再去摸時,隻碰到一片溫熱的皮膚。
她一愣,後知後覺的想起那是什麼,熱氣一下子湧到了臉上,她手足無措的把手裏的東西甩過去:“流氓!”
傅井博一惱:“倒底是誰流氓?!脫我衣服的是誰?”
施甜結結巴巴:“誰,誰知道你裏麵沒穿衣服啊!”
誰讓他裏麵什麼也不穿,就這麼公然的大宅子裏走來走去,不知道有多少傭人看著呢,不是流氓是什麼?!
傅井博本來就夠煩了,聽她這麼一說,幹脆憑空撈住她的手往身上一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穿衣服?!”
柔軟的手指被抓著按在男人溫熱而彈力的皮膚上,一瞬間,施甜猶如過電一樣,整個人都呆住了,根本忘了掙脫。
和她一樣有些不自在的還是傅井博,他本意隻是想反駁施甜那句他什麼也沒說,可是真的把她的手過來,當那隻軟的不像話的小手按在他的小腹上,他全身好像能了一股電流,不知是酒精的催化,還是其它的什麼,他隻感覺全身的毛孔好像一瞬間張開,混身閃過一陣麻意,指間不由的加重了力氣。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一輕一重,交織在一起,好像一首催眠曲。
漸漸的,他的手鬆開,手指從她的手腕慢慢向上滑去。
施甜感覺到他的動作,可是她根本無力掙紮。
傅井博的氣息撲天蓋地的向她襲來,在這緊閉而黑暗的密室裏,所有的觸感和感覺都被放大,她能清楚的聽到他吞咽的聲音,也聽到他的心跳砰砰砰,有力而沉穩,他的溫度同這室內的溫度一同升高,隱約的,讓她也感覺到一股燥熱。
她小小的咽了一下口水,感覺口幹舌燥,急需要什麼來解脫。
傅井博又向她靠近了一步,微微的酒香讓她也蒙了頭,她暈乎乎的抬起頭,癡醉的目光看著黑暗中的他,雙唇無意識到開啟。
“井博……”施甜無意識到呢喃著,右手抬起,緊緊抓緊他的腰側。
就在兩唇即將接近之時。
傅井博的眼裏閃過一絲清明:“你也是這麼誘惑顧琛的?”
“什麼?”施甜呆呆的問了句,還是沒有清醒,眼裏隻有迷戀。
傅井博卻己經完全的清醒過來,他雖然清醒,卻不放開她,用著玩味的聲音發著狠道;“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顧琛那裏你好像不太好解釋。”
就像一記重錘,施甜被砸的措手不及。
傅井博察覺到她的僵硬,大手微微一緊,扣進她的皮膚:“不過沒關係,這裏隻有我們,你不說,我不說……”
“你無恥!”
啪!
傅井博的臉歪到一邊。
施甜的手也疼,但是她隻是恨恨的瞪著他,像在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如果之前她們之前還隻是你喜歡我,我不喜歡這樣的小狗血,那麼現在,施甜隻覺是自己像吃了一攤狗屎一樣的惡心。
她被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孩如此惡意的猜度詆毀,她想不通,她為何要被如此對待。
就是因為被喜歡,就是有恃無恐的一個?就可以肆意的傷害另一個?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要把之前的自己打醒,也許,她和他,真的不合適。
“你—敢—打—我?!”傅井博吐掉嘴裏的血水,像是慢鏡頭一般扭過頭,從齒間一字一字的咬出聲音。
從小到大,除了父親根本沒有人敢動他,如今,一個女人竟然敢打他!
傅井博隻覺是未消的酒意湧上腦際,大腦己經無法去思考,等他回過神時,他己經按著施甜的手,將她按在牆上。
至於下一步要做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他隻是憤怒,憤怒她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打他。
施甜即不求饒也不說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想象中的細軟的哭泣也沒有,若不是他按著她的手,他幾乎要認為她己經從這間暗室裏出去了。
為什麼不哭?為什麼不求饒?
“傅井博,你放開我,今天你敢碰我,我就報警。”好一會,施甜冷靜的聲音,像是粹了冰一般,在他耳廓邊響起。
這是一股完全陌生的聲音,這不是施甜應該發出來的。
傅井博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感覺,他隻是想打碎她的這份冷靜,他不喜歡這個陌生的她。
他咄的一笑,惡意道;“那我要努力一把了,免得讓警察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