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一天。”南黎川甩掉手上的水,用毛巾擦幹,爾後捧住她的臉,又政重的說了一遍,“不會有那一天,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身處危險之中。”
男人的氣息拂著她的麵而過,讓畢秋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空白之後,是一點點如雨後春筍般冒頭的小念頭。
這念頭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然後再被她壓下去,可是此時又開始肆無忌憚的生長起來。
她看著男人堅定的眼,絲毫不懷疑他話的真假,畢秋這二十多年的人生裏,隻有過顧永一個男人,可是這段愛情在李念的嘴裏連戀愛都談不上,頂多算是她青春裏的一個汙點,她的確在感情上沒什麼經驗,可是她有女人的直覺。
這種直覺總會讓她生出一點錯覺,就好像南黎川是喜歡她的,隻是他自己不知道,就好像現在,他如此計真的表情不像是在發誓,倒像是在表白一樣。
竊.聽被南黎川拿走了,說是會讓江離然幫忙查一查。
畢秋是等南黎川離開之後才從相反的方向離開。
有些事就算南黎川不在乎,她也不可有不在乎,她的哪怕一個微小的任性都會毀了他的前途,所以她甚之又甚,出門後就把電話打給了雲誌鵬。
她想知道那晚他為什麼要交給她這樣的字條?
除非他知道一些內幕,雖然她心裏己經猜到大概七八分了,可是她始終不想妄想定奪。
是話很快就接通了,雲誌鵬的聲音聽起來有此謹慎。
“喂?”
“是我,三舅,我是小秋。”
“……啊,小秋啊,你在哪啊?”
“我正要往公司走,三舅,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
“我是想問一下,你那晚給我的紙條……”
話剛說了一半,雲誌鵬匆匆打斷:“那晚我也喝多了,迷迷糊糊的把手套落在你包裏,沒關係的,你直接扔了吧,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還有什麼事嗎?好,那你先心,我先掛了。”
畢秋聽著話筒裏的忙音,秀眉微擰。
雲誌鵬身邊肯定是有人才不方便說話,這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畢秋把電話的給小愛,好一會,電話才被小愛接起來。
“姐。”
“小愛,你在哪呢?”
“我在醫院,我媽昨晚的情況不太好,不過現在好多了。”
畢秋安慰了兩句,才道:“三舅也在那嗎?”
“對啊,”小愛停了一下,把電話拉遠,似乎是在和誰道別,好一會才把手機重新放到耳邊,“姐,我去送送四舅,他一大早就跑來了,人也滿辛苦的,我一會打給你。”
“好,今天批你半天假,你先忙你的。”
畢秋掛了電話,一雙眼裏己經沒有了疑慮。
到了公司,畢秋馬上叫來了李念,兩人在辦公室裏聊了很久。
李念跟了她這麼久,知道在這個位置上的不容易,也知道她背後有一幫人在虎視耽耽,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心急,不等雲誌誠的時代結束就開始搞事了。
更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畢秋最至親的人,雲誌剛。
那天的監控裏拍到的人,李念後來查到了車子的原始主人,找到了接手人的信息,那人李念不認識,可是畢秋卻記得,那是郭玉蓮的遠房的一個親戚,要問她為什麼記得,這個男人小時候來家裏做過客,她們幾個孩子年紀相仿,就被大人趕到一起去,那男孩趁著她們沒防備把畢秋最喜歡的一個小白馬玩.偶給偷走了,後來還是傭人在他的口袋時找到的,畢秋氣不過和他打了一架,結果在把他的耳朵抓傷了,而照片上的人在耳睛麵也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最後還是祖父出麵賠了錢,但是畢秋也把那個名字給記住了。
想來雲誌剛是覺得畢秋根本不會這件事牽扯到他的身上,又疑心外人,所心才有恃無恐的讓郭玉蓮找了親戚過來幫忙。
畢連城和南黎川都是畢秋直接負責的人,占據了很多好的資源,這己經讓公司內部的其它藝人和資本商很看不過眼,而且之前畢秋處置了鄭暢,還搬出了雲誌誠坐陣,讓一幫老家夥顏麵盡掃,大家都憋著這口氣就等著一個發泄漏口,如果畢連城的事情成了,畢秋無疑會被推上風口浪尖,而且畢連城絕對不會是他想動的唯一一個,接下來他還會動手,直到將畢秋逼的讓出彙愛總裁這個位置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