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知道他指是哪次,她把東西重新放到桌上:“這是從哪發現的?”
“你外套的帽沿下。”
畢秋努力的回想,她到老宅之後,似乎一直沒有脫外套,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把外套交給傭人讓他們放到一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也沒法確定倒底是誰放的,但答案卻是肯定的,一定是上次的那個人。
說來也巧了,每一次都是全體都在,簡直就像算準了時機一般。
正想著,一碗湯遞過來,畢秋的視線不由的男人的手指所吸引。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圓潤幹淨,袖口被挽起了半截,露出了一結皓白手腕。
南黎川把湯放下便重新坐下,見她征征的出著神,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先吃飯。”
畢秋哦了一聲,心不在焉的抓過飯碗,隨意的舀了一口就往嘴裏送,卻在半途被一隻手握住,她征了下,沒掙開,有些莫名的的抬起頭。
“吃飯時不要分心。”南黎川說著,將她手裏滾燙的熱湯拿開,將勺子重新放到她碗裏,“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南黎川這個人在某些地方傳統的很,比說吃飯時要保持安靜,不要不西張望,開口講話,睡覺時如果確定要入睡了就不要再聊天,專心睡覺,簡直有種讓她回到古代的感覺。
最開始時她也不習慣,她一個人散漫慣了,衣服隨意一丟反正有傭人打理,東西隨手一扔找不到再買,吃飯時喜歡玩手機看新聞,有時候吃著飯就要打起電話工作,睡覺前一定要看點東西,或者和朋友聊會天,有時間聊著聊著就會睡著,手機還擺在一邊開著。
最起初兩人也有過磨擦,但後來兩人似乎意識到了這樣下去可能同居不到一個月就要分開了,於是都各自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妥協。
比如畢秋還是丟三落四,東西到處亂放,南黎川負責默默的收拾,但是吃飯和睡覺的事情上她要聽他的話,兩人各退一步,倒也相安無事。
畢秋閉了嘴,把事情先撇到一邊,專心吃飯。
吃完了飯,南黎川把碗筷收拾了去刷碗,畢秋屈著腿,窩在沙發上,咬裏咬著不知從哪拿來的蘋果。
哢。
“它為什麼不行動?你說它的目的是什麼?”畢秋的聲音不大,但是她知道他聽的見。
嘩嘩的水流聲淹去了大半的聲音,卻掩不掉男人低沉的嗓音:“可能比起他想知道的事情,我們的事無足輕重。”
哢,又一口。
畢秋用手捏住那個小東西:“現在它還在工作嗎?”
“我己經關了。”
“不能反跟蹤嗎?好像電影裏演的,反過來查到對方行蹤啊,電腦啊,IP什麼的?”
“你想太多了。”
畢秋有些扁嘴:“你不是的計算機係的高材生嗎?你們都學什麼了?”
“微軟,編程,主要是處理辦公文件。要不要我舉個例子?”
畢秋衝廚房的方向吐吐舌,三兩口把蘋果咬了一半,踢踏著拖鞋跑到廚房,奔到洗碗池邊,自然的把手裏的蘋果遞了過去,南黎川張開嘴,替她打掃剩餘餐物。
畢秋舔了舔手指,將腰靠在料理台邊,一雙光治修長的腿伸出去交交疊在一起,抬頭望向他:“你難道不好奇是誰做的?”
南黎川隻穿了一件鉛灰色的棉質T恤,鼓脹的肌肉仿佛透過那薄薄的棉層跳出來,哪怕他身上此時圍著可笑的圍繞裙,那強烈的男性荷爾蒙還是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
清晰而突出的喉節動了動,南黎川咽下蘋果,然後將果核吐到一邊的垃圾筒裏,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己經知道了嗎?”
畢秋用手卷著過和的發,眸間一抹玩味,像隻偷了腥的小狐狸:“我不是想聽聽你的想法嗎?”
南黎川沒理她,洗完了碗,又開始處理晚上要吃的蔬菜。
被人冷落,畢秋也不在意,繼續圍著他打轉:“你說他哪天狗急跳牆會不會直接對我下手啊?畢竟新聞上不少這樣的事,隻要做的夠漂亮,人不知鬼不覺,他就是直接的受益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