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你的劇快殺青了吧。”
算一算,也就是這一周的事了。
“大概下周一,還有一些鏡頭需要補拍。”
“恩,”畢秋將頭仰起來,方便他幫忙衝洗,“戲拍完就要跑宣傳了,你這方麵沒經驗,公司得對你進行培訓。”
南黎川不置不可否,用水又試了溫度,重新淋在她如瀑般的發絲上,修長的手指從發間穿梭,幫她輕輕的按著頭皮。
“新人沒什麼賣點,就算劉導自帶話題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也不想炒的太過讓你的路人緣太差,我最近幫你留意了幾個平台倒是不錯,就是唔……”
男人溫熱的唇吻上來,把她的碎碎念全都堵到了肚子裏。
她抬起雙手,用力的抱緊男人的的後頸,將他拉向自己。
浴室裏的溫度似乎又高了幾度,花灑丟在一邊,滿室的水蒸氣。
畢秋的臉紅的像著了火,僅是一個吻便己經讓她感覺呼吸困難,她感覺自己被人抱出了浴室,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男人的吻隨即而上。
她的手摸到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又慢慢往下,摟住他頸瘦有力的腰線,突然南黎川的動作一停,借著窗外灑下的月光看向她酡紅的臉:“還有嗎?”
畢秋愣了好一會,才明白他在問什麼,隨即將的伸到床頭櫃,拉開櫃門摸了摸,手下空空如也。
兩人己經箭在弦上,畢秋頭昏腦脹,雙手不肯離開他,吐出的氣熱的嚇人:“我吃藥吧……”說完,抬起唇就要吻過去。
南黎川的額上都是細汗,看得出他也很不好過,他撐著雙臂在她身側,半晌慢慢起身,躲開她的吻,卻低頭在她的額側吻了一下,隨即坐起身。
畢秋哪有放過他,她現在混身發熱,急需一個紓解的通道,不禁從背後纏上去,一下一下的啄著他的耳垂,用聲音誘.惑他:“沒關係的,南黎川沒關係……”
南黎川握著她的手把她扯到懷裏,將她的雙手背到身後不讓她亂動,低下頭用額抵著她,兩人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吃藥傷身體。”
“隻是偶爾……”
“那也不行。”南黎川隨手抓起一條毛毯將她包好放到床上,自己則去了浴室,不多時,浴室裏便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畢秋裹著毯子,聽著那流水的聲音,不知為何,心裏突然有些發甜。
等南黎川出來時,畢秋己經要睡了,她今晚的確喝的有點多,南黎川在她身邊躺下時,她被他周身的寒氣凍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欣開毛毯讓他進來,南黎川愣了一下,按住毯子,連人帶毯子一起抱到懷裏。
“睡吧。”他低沉的嗓音比最好的催眠都讓人沉醉,不多時,她就進入了夢鄉。
等畢秋入睡後,南黎川悄悄起身,走出房間。
畢秋的外套和包包還在下麵掛著,南黎川走下樓,看到畢秋的包包旁邊放著一袋東西,正是他在車上看到的那男人遞給她的東西,他微一遲疑,手己經拿了袋子打開大門打了出去。
看到東西完美的落入垃圾箱,他才關上門。
畢秋平時懶散慣了,家裏又有傭人打掃,所以東西總是東扔西扔,同居後,一直都是南黎川在整理。
他把她的包放到一邊的櫃櫥上,又轉身走到衣掛前,捏了外套的帽沿準備將它扔到髒衣簍裏,突然腳步一停,右手探到衣服的帽沿下輕輕一摸,再拿出來時,手心裏多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
畢秋這一覺睡的異常的安穩,從來沒有過的香甜。
她伸了個懶腰,慢慢睜開雙眼,卻不見南黎川的身影。
披了外套下樓,果然看到男人正在廚房裏忙碌,畢秋下了樓,人倚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心愛的男人為她做著早飯。
“怎麼不多睡一會?”才七點多,殺青的這幾天片場沒多少他的戲,完全可以多睡一會。
男人將蛋殼敲開,蛋液倒進煎鍋,灑上白咖喱,用鏟子翻麵,然後將金黃油亮的煎蛋盛到盤子裏,頭也不抬:“沒有晚睡的習慣。”
這倒是,她還真的沒見過他賴床。哪像她,隻要一放假就恨不得和床來場天荒地老的戀愛。
畢秋打了個哈欠,攏住外套走到餐桌旁,懶懶的窩在椅子上,等待南黎川投喂,目光突然瞄到桌上的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東西莫名的有些眼熟,她拿起來看了看,臉色微微一變。
南黎川端著早餐從廚房裏出來,麵色平靜道:“和上次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