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找他幫。”施甜悶悶聲。
“你這個笨丫頭,這個時候不去的男人幫忙你是有多蠢?!不怪你追了這麼久也追不上!”
施甜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她道:“媽,能不能不提他啊?我和他掰了。”
嚴殊看著施甜黯淡的小臉,心裏微微訝異。
施甜追了傅井博八年,不是突然興起的那種,是真心喜歡的那種追,這八年她的一點一滴她都看在眼裏,也一直以為兩個孩子能在一起,怎麼突然又掰了?
“傅少是有點公子脾氣,他年紀還輕,不懂事是正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和他置氣呢?”
施甜搖搖頭:“這次是真的,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胡說,他不喜歡你能讓你粘了這麼久?你看哪個女人能在他身邊留那麼久的?聽媽的,明天就去和他道歉。你們是天生的一對。”
施甜掙脫母親的手,心裏有些別扭,她都不問她和傅井博發生了什麼就讓她去道歉,是不是太偏心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施甜用力的醞釀出難過的情緒,硬是從眼角擠出兩滴眼淚來,果然,嚴殊見此,就有些慌了手腳:“這是怎麼了?這樣,明天我的傅少……”
“媽,不是他,是,是畢秋。”
嚴殊一征,目光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施甜的表情,神情慢慢的冷清下來:“你還在和她來往啊。”
嚴殊不喜歡畢秋是施甜這兩年才感覺到的,她記得小時候畢秋來的時候嚴珠還是很歡迎的,可是不知從何時起,嚴殊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提醒她離畢秋遠一點。
按理說畢秋是彙愛的老總,有身份有地位,施甜倒是有些高攀的。
所以施甜一直不明白母親倒底在想什麼。
嚴珠的反應在施甜的預料之內,她故意把胳膊往前挪了挪,抽了抽鼻子:“媽,畢秋一直對我很好,今晚如果不是她,我恐怕要被人打死了。”
嚴殊一聽急道:“倒底是怎麼回事?!”
施甜不擅長撒謊,因為智商不夠臉皮也不夠厚,但是今晚為了畢秋她拚了:“今晚在酒吧,有人搭訕我想把我騙出去,還在我酒裏下東西,然後是畢秋衝出來救的我,為了我,她還打了人,被……被關進去了。”施甜心虛的垂下頭,故意擦了擦眼角,“她是為了我才被抓進去的,你還說她不好,在我眼裏,她最好了。”
施甜說完,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母親會察覺什麼,她編的故事漏洞百出,可她篤定媽媽會關心輒亂。
好半晌。
“你說她因為你被抓了?你在哪個酒吧喝的酒?”
“……KREEA。”
“那裏的安保是吃閑飯的?她和誰一起去?她朋友呢?一個女人能把男人打倒?”
眼看著謊言就要被拆穿,施甜突然甩開嚴殊,哭著叫道:“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我說什麼都是錯,從小你就是這樣,從來隻知道給我錢,根本就不關心你,你就知道陪那些男人,今晚如果不是畢秋,你就見不到你女兒了,你還懷疑她動機不存,好啊,那我走好了,你就和那個什麼趙公子過吧!”
施甜把櫃子上的東西都摔到一邊,又跑到窗邊,爬上陽台,推開窗子把身子送了出去。
嚴殊急忙跑過去從後麵抱住她:“你做什麼?快給我下來!”
“反正你也不關心我,我活著也沒意思,我連累畢秋,我也不活了!”
樓下的車燈一閃,李叔收到暗示從車裏走下來,徑直進了房子,不多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夫人,是我,老李。”
嚴珠正愁著無法把施甜拉下來,急忙道:“快進來!”
最終,兩人合力將施甜從窗子上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