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畢秋,我可以讓你坐牢(3 / 3)

“送上門就吃,你還真是不挑食。”

麵對著好友的揶揄,江離然隻是笑笑:“我隻是和畢總開個玩笑,畢總你說呢?”

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幹,畢秋隻得硬著頭皮:“江總就是開了個玩笑。”

“看來是我打擾了你們,不如你們繼續?”

眼見南黎川就要怒而轉身,畢秋趕緊扯住對方衣擺:“你不能走!”

開什麼玩笑?他一走江離然還不得把她給辦了?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小心眼?

南黎川停住腳步,畢秋以為他不走了,正待鬆口氣,卻見南黎川將衣擺一抽,就要抬腳。

“啊……我的腰。”畢秋扶著腰彎下身,嘴裏嘶嘶的抽著冷氣。

南黎川明知她是故意的,還是放緩了腳步,最終走了回來。

被她挽住胳膊,繼續一張小臉抬起,哪裏有半點疼痛的模樣,畢秋笑的眉眼彎彎:“我放你半天假,帶薪假期。”

“……”

南黎川撩了衣擺,一屁股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雙目沉沉,猶如一尊大佛。

有了南黎川坐鎮,畢秋的底氣噌噌的往上漲:“江總,條件隨你開,隻要能幫我的到這個人,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江離然彈了彈煙灰,眉眼不動,笑道:“畢總想找誰?”

“衛梓馨。”

“哦,聽過。”

畢秋一征,沒料到小小的衛梓馨竟然連江離然都認識。

“她來過店裏幾次,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人,有一次被人撞包,兩人打起來,她手下見了紅,我當時有點印象。”

畢秋沒聽懂,將頭轉向南黎川。

“衛梓馨動了手,親手把一個人的頭打破了。”對方一字一字的解釋給她聽。

畢秋的嘴巴張大,眼裏全是震驚的神色。

今天她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簡直顛複了她的人生觀。

衛梓馨不但涉嫌經濟糾紛,還在酒吧裏把人給打傷了,關鍵是,出了這麼事她竟然還能平安無事,還有那麼多男人為她赴湯蹈火。

什麼叫人生贏家,就是她衛梓馨啊!

可如果她有那麼多選擇為什麼還要做戲給顧永看?顧永的家世頂多算是個小開吧,一不能給她大富大貴,二不能給她高貴的身份,她為什麼一定要纏著顧永不放?

南黎川隻掃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

他和江離然對視了一眼,後者把煙按滅:“她纏是的都是有家室的老男人,這種男人的確出手闊綽,可家裏通常都有個厲害的原配,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見好就收,也懂得及時抽身,但玩的久了總得找個接盤俠,這時候家世清白的男人就是最好的選擇。如果這個男人的原配再……”

他沒說下去,可畢秋卻懂了,他是想說原本再懦弱和愚蠢一點,她的計劃就成功了。

我靠!

畢秋人來不說髒話的人也想罵髒字了。

衛梓馨不經不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小三了,她簡直是一個玩弄感情的感情騙子,她原本還想退出,可此時她突然清醒了,憑什麼她要把顧永白白的送給她,就算她不要,也是她自己丟,而不是被人搶!

“江總,你隻管找到她,下麵的事我會處理。”

“好,這倒不是難事,至於條件嘛……”瞥過南黎川的神色,笑容放大,“我先記下了,改天想好了再找畢總來討。”

事情談好了,畢秋準備離開。

手剛扶上椅子把手,麵前一道黑影擋住頭頂的光。

身後傳來戲謔的聲線:“畢總,你就乖乖的享受一個直男不解風情的溫柔吧。”

畢秋偷偷對他比了個中指,下一秒人己經被攔腰抱起。

畢秋揪住他的袖口,被他抱著走出了辦公室,一回腳,辦公室的門被人踢的幾乎碎掉,江離然的聲音也被拋的越來越遠:“臭小子!”

出了KREEA,冷冽的秋風便毫不留情的帶走了身體上的溫度。

畢秋冷的打顫,像隻被扔到南極的小猴子。

車子近在咫尺,可南黎川的腳步卻不動了。

“怎,怎麼不走了。”她冷的牙齒打顫,拚命要想扯他的衣服擋住寒風。

南黎川欣起眼皮,低沉的嗓音在刺骨的冷風裏顯得格外的清晰:“你寧願去找一個陌生男人來幫忙,也不肯來求我?”

畢秋這才明白他是在生氣。

可是江離然是KREEA的老板,東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生意遍及全世界,又有著灰色地帶的勢力,她不找他去找一個身世清白,還沒出道的新人來幫忙?

他這氣生的簡直毫無道理。

“你過幾天就要進組了,我這不是怕你分心嘛。”

“那是我的事,你求不求是你的事。”

“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求你,什麼事都第一個和你說。”

南黎種斂下眼眸,眼底深深淺淺的光看得人心驚,吐出的話更是冷氣沉沉:“這代表你潛意識裏並不相信我。”

“……”

“阿嚏!”畢秋揉揉鼻子,“我們進車裏說好不好?這裏太冷了。”

南黎川抿抿唇,終於邁開腳步,將她放到車廂裏。

畢秋在溫暖的熱風裏終於回過神,可是南黎川正上車後就沒再和她說過話,哪怕畢秋主動示好,他也沒有再開口。

將她送回公司的休息室,南黎川徑直轉身離開,晚上也沒有再過來,隻是讓李念幫忙送了晚飯過來。

他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畢秋咬著勺子,恨恨的想,自己這個女人做的可真悲哀,男朋友搞不定不說,還交了一個傲嬌,愛生氣,小心眼的‘男性’朋友,她的人生怎麼這麼悲催啊。

還是趕緊把腰養好,早早把他送去劇組吧。

畢秋還在等著江離然的消息,沒想到第一個打來電話的卻是顧永。

他在電放裏聲音低沉,情緒壓抑:“小秋,你現在在哪?我想見你。”

畢秋聽他不對,不由的心生警惕:“找我有事?”

“我們見麵再說。”

“我現在出不去,有什麼話在電話裏說吧。”

“公司是嗎?我去找你。”

“我不在公司,我……喂?”

畢秋望著被掛斷的電話,待撥過去卻沒有人接了,她征征了出了會神,心想他就算來了也找不到房間,不用怕。

可一個小時候,房門被人用鑰匙打開了,她看著一起走進來的二人,目瞪口呆。

顧永的手裏拿著鑰匙,頭發略長,發簾蓋過了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氣沉沉,衛梓馨被他半擁半扶著,頭埋在他的胸前,露出的手臂上遍布著青紫的痕跡,小腿上,一塊雪白的紗布異常的顯眼。

兩人進來後,顧永把鑰匙扔到茶幾上,輕脆的撞擊聲震的她的心髒也顫了一下,她放下吃到一半的香蕉,抬頭望向他:“誰給你的鑰匙?”

顧永隻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讓她的寒毛不由的豎起來,整個人如墜冰窟。

顧永扶著衛梓馨走到沙發對麵,輕輕扶著她坐下,然後才麵向畢秋:“我執意見麵說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畢秋,我現在手裏的證據足以讓你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