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畢秋從椅子上站起身,下一秒就要摔倒,頭上又是一層冷汗。
一步一歇的終於登上了三樓,人己經是汗流雨下,出去多進氣少。
畢秋瞪著一雙大眼睛,在心裏把江離然從頭到尾全方位的罵了一遍,一步步的挪到了江離然的辦公室門外。
手指剛觸到門把,門從裏麵被人打開,江離然那張欠揍的俊臉出現在門後。
“畢總怎麼這麼客氣,我正要下去迎客您怎麼就親自上來了?”
如果不是有求於他,畢秋現在就想在他漂亮的臉蛋上畫出一幅中國地圖來。
咬牙笑道:“江總這麼高的身份怎和能屈膝來接我?還是我自己上來的好。”
江離然笑的春風不動,一雙斜長的桃花眸微微一閃,薄唇輕揚:“畢總這麼說,讓江某好生慚愧。”
慚愧你就還不趕緊讓開?!
畢秋噙了一抹假笑:“好說好說,不如我們進去談?”
江離然這才恍然,讓開身:“畢總裏麵請。”
畢然在心裏問候了一下他的身心,拖著老腰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江離然向等在外麵的手下使了個神色,然後轉身走進辦公室。
“畢總大駕光監,真是讓KREEA蓬蓽生輝。”
畢秋終於把自己扔到椅子上,不由的輕籲了口氣,小臉上一抹久別的輕鬆,笑道:“江總太客氣了,我一個小娛樂公司的老總,哪裏能和您這種大老板相比呢?若論起來,能認識您這種人物才是我畢秋的榮幸。”
場麵話誰不會說?比的就是誰的臉皮更厚,畢秋也是在商場上混了多年的人了,論起嘴皮子不見得比誰差。
兩人的太極打了一會,江離然始終不問畢秋過來的目的。
畢秋的耐心漸漸被消磨殆盡。
“江總,我過來確實是想求你一件事。”
“哦?畢總有事求我?”
江離然揚眉,指間轉著一支煙,修剪得當的指甲圓潤幹淨,十指青蔥修長,唇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端的是一抹風情,畢秋也是征了征,才勉強挪開眼,暗叫一聲妖孽。
“這件事,隻有江總能辦到,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來麻煩你。”
“這世上還有畢總辦不到的事?我KREEA號稱全X市保全極別最高,最後還是被畢總偷了監控,我那個冷血冷情的朋友也被畢總收入囊中見色望義的幫畢總砸了我的生意,江某實在想不到畢總還有什麼事需用要來求我?”
監控還不是你讓我偷的,至於南黎川,那是他自己的事,更何況,我憑本事偷的監控你現在又來秋後翻帳也太小家子氣了。
畢秋心裏緋側,麵上卻是一派的笑意:“江總,你話裏的醋味我隔了這麼遠都聞得到,恐怕不是因為監控的事吧。”
江離然抬眸,見畢秋勾唇,眸中隱著一抹狡黠,似是不經意道:“江總不會是因為我搶了你的至愛才梗梗梗於懷吧。”
“咳咳……”江離然被煙嗆到。
畢秋咬住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江總,如果知道你對黎川深情如許,我是萬萬不可能接近他的。”
江離然終於將煙壓滅,打斷她的話:“畢總想求我什麼事?”
見對方終於回到正題,畢秋也收起玩笑的心:“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江離然屈指彈在桌上:“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能解決的事又何必來找江總?”
江離然笑笑,道:“這種小事我江離然可沒興趣。”
畢秋咬唇:“我可以付錢。江總出個價吧。”
“錢我有的是。”
“江總如果想打響KREEAR的牌子,或許我也能幫上一些忙。”
“KREEA己經足夠響亮了。”
“……GAY蜜我也有幾個,不知道江總喜歡什麼類型的?”
“……”江離然忽然起身,他身高腿長,站在人麵前就像一賭高牆,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兩步走到畢秋的麵前,突然俯身,兩臂壓在她的兩旁,將她圈在胸膛與椅前之間,一股淡淡的檀香飄進她的鼻中。
“畢總這麼為我的終身大事憂慮,有沒有想過自我犧牲一下?或許,畢總才是我的菜?”他的聲線慵懶邪魅有別於南黎川的低沉性感,就像他身上的氣息,在你毫無防備之時己經將你慢慢的包圍,危險而誘惑。
畢秋混身僵住,她隻和南黎川和顧永有過較為親密的接觸,可一個是她男友,一個是她朋友,江離然卻隻是了一個陌生人,她的排斥直接反應在她的臉上,唇角抿直,冷冷的瞪向玩世不恭的男人:“江總原來是這種趁火打劫的人,是我高看了你。”
“畢總早該知道我是這種人,江某的名聲自認沒這麼好,畢總自投羅網就該有這個自覺。”他打量著懷裏的女人,嬌俏的臉龐隻有巴掌大小,漂亮的眸子染著一抹冷清的怒意,秀氣的鼻子下是一雙飽滿而粉嫩的雙唇,頰邊因為憤怒染上一抹紅霞,明明像隻憤怒的小豹子,可莫名的有些勾人。
畢秋冷冷的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大手鉗住手腕,聲音探到她耳廓,氣息遊進她耳中:“考慮一下吧,我江離然可比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好太多,我的女人隻要體驗我的好,就不會再把其它男人放在眼裏。”
畢秋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龐,唇畔慢慢勾起一抹笑來,左手勾起環住他的頸子,靠近他的耳邊:“我偏就喜歡那種不解風情的,用起來,幹淨。”
江離然微微離身,對上女人揶揄而譏諷的笑。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來人一身風塵,鉛灰色的風衣在行走間獵獵作響,黑沉的俊臉在觸到房間裏姿勢暖昧的二人時,腳步徑直走過來。
江離然眸光一閃,微微一笑,下一秒,長腿帶著夾雜著冷風踢了過來。
江離然收手,靈活的躲過,退到辦公桌旁,這時,幾名手下才氣喘籲籲的跟過來:“江先生,我們攔不住南先生,讓他上來了。”
江離然拍著身上微不可見的灰塵,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一群廢物,等你們幫我收屍?”
幾人驚惶的退了了出去。
南黎川轉頭,看向椅子上的女人,她剛從征仲間回過神。
“你怎麼過來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聽話?”
兩人異口同聲,又一起閉上嘴。
畢秋是因為心虛,她之前剛答應過南黎川會呆著不動,轉眼就跑到江離然的酒吧,也不怪他生氣。
南黎川則是氣女人的擅自行動,自投羅網而不自知。
江離然這個人對朋友講義氣,可這人性情古怪,且睚眥必報,上次因為畢秋的事被他算計了一次,偏她又自己巴巴的送上門來,若不是他來的及時,怕是她早被他吞吃入腹。
畢秋偷偷瞄他,見他臉龐冷沉,像是墜了一層薄冰,不禁用手偷偷扯了他的袖子,小聲的道歉:“對不起嘛,沒有下回了……”
男人冷聲:“你的話還值得相信嗎?”
她忙點頭:“值得值得。”
男人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江離然:“鬧夠了嗎?”
從煙盒裏彈出一顆煙夾在指間,江離然大赤赤的坐到椅子上,雙腿交疊,啪的用火機將煙點燃,吸了一口,就著吐出的煙圈出聲道:“可不是我招惹她,是她主動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