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坐在施甜的身邊,伸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拍著,像在哄著一個傷心的孩子。
南黎川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不多時,服務生將毛毯送了過來,南黎川接過,微一步上前,送到畢秋手裏。
施甜己經睡著了,眼角掛著淚珠,把睫毛都染濕了。
畢秋輕歎了口氣,轉身看向他:“她不是故意來搗亂的,如果做了什麼讓你為難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聽她語氣客氣,南黎川目光微沉:“你不用向我道歉。”
“那就麻煩你,代我向你的朋友說聲對不起吧。”
她話裏話外的客套和生疏,終於讓南黎川皺眉,他一向不喜歡向人解釋什麼,可麵對著這個女人,他突然覺得他需要開口:“這是我朋友的酒吧。”
“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畢竟,你給公司的履曆是幹淨的,這就夠了。”她之前還說想弄清楚他的底細,可今晚男人一出場,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她可能永遠也觸不到他的內心,當然,也沒理由讓他對自己開誠布公。
即然如此,還不如回歸到上下屬的關係。
簡單,安全。
但有一件事她必順解決。
“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完這句,她不禁有些忐忑,因為她剛剛才將兩人的關係定位,現在又要請他幫忙。
果然,男人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是以什麼身份同我說這句話?”
“……”畢秋頓住,這句話果然把她問住了。
朋友?好像還不算,她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清楚。
“就當是畢總求你。”
“抱歉,現在是私人時間。”
他的回答簡單直接,讓畢秋的臉白了白,如此直裁了當的拒絕讓她的臉麵有些掛不住。
“那就叫你的朋友過來,我朋友在酒吧時出了事,我有權力向酒吧討個說法。”
南黎川深深的望著她,口氣平淡:“他不在。”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你有他的電話吧。”
“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畢秋的臉色一定很差,她瞪向南黎川,己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對待他。
“你是故意的?”
這是她今晚唯一答對的問題了。
南黎川毫無掩飾自己的惡意,他點了點頭,道:“沒錯,因為我沒理由滿足你的願望。”
畢秋咬緊下唇,她以為她早就見識過他的器張,沒想他還可以更惡劣。
長籲口氣:“好,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
“隨便你。”男人麵無表情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手指觸到門把,又丟下一句,“房費是按時計費,需要先預交押金。”
畢秋美眸瞪的老圓,強忍著怒氣:“放心,彙愛的老總不會逃單。”
“希望如此。”說完這句話,南黎川拉開門走了出去。
啊,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怎麼會有人格這麼分裂的男人?!昨天她還感激他幫了自己,今天就把那點好感度全部給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