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戒唄!”一個看客說道。
另一個看客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我知道,他們信奉幽冥帝君,幽冥帝君廟香火旺盛,壓過了東方帝君廟,東方帝君便小懲大誡了一下。讓他們去幽冥司裏崇拜幽冥帝君去了。”
我遠遠地朝他豎了豎拇指,讚道:“兄弟真乃豪傑是也。”
說書人立在台上,故作噤聲狀,道:“這話不得亂說,咱們講的是戲文,但各位也千萬不要入戲過深呢。”
台下一片嘩然。
“啪啪” 幾股子敲桌之聲,窸窸窣窣地喧嘩之聲便停了下來。
那說書人娓娓而談:“好啦,言歸正傳,書接上文,話說這如期姑娘跟那魔頭夏衍,來到了醫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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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急忙命令夏衍生火煮藥,自己則負責照看那些病人,時而用金針刺血,時而降溫解毒。忙得不亦樂乎,整個人幾乎就虛脫過去了。
夏衍亦是忙進忙外地端茶送藥,對這些病患倒是毫不避諱。
“夏公子,如期姑娘暈了過去。”一位熱心地村民急急說道。
夏衍一聽,心中大駭。對那村民說道:“你幫我熬藥,我去看看如期姑娘。”
待夏衍趕至如期身邊,如期早已不省人事了。
夏衍將如期移至一處庇蔭的地方,使勁兒地掐著如期的人中。急急喚道:“如期,快醒過來,千萬不要出事啊。”
一邊心急如焚,一邊糾結起來,到底要不要這樣?
夏衍狠了狠心,用手緊緊地扣住如期的脈搏,將自己的靈力一節一節地渡給如期。心中卻不禁暗暗擔憂道:“不知我這靈力是否會損了如期的命格。若是壞了她的命格,可如何是好。”
正擔心著,如期緩緩睜開眼睛,夏衍欣喜若狂,他將如期扶了起來,說道:“謝天謝地,你醒過來了。我生怕你死了,對不住你。”
如期聽得心中一蕩,軟軟地跌進夏衍的懷中。而夏衍地心中,似乎也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融化。這感覺讓他既歡喜,又害怕。
他歡喜是因為如期已無大礙,他害怕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與如期有著天壤之別。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人眾、天眾、和魔眾都不被允許結合的。
都說這樣有助於保持彼此勢力的平衡,和宇宙運行的秩序。仔細想來也有一定的道理,若是兩兩結合,怕是最後能量靈力全都亂了,最怕是這種混亂才有毀滅一切的靈力。
唯一值得慶幸地是,夏衍所鍾情的姑娘屬於人眾。
人眾兼有神魔兩性,隻要有魔眾點化,便可將其接入魔道。當然,還得看她本人的意願。
夏衍心中暗想道:“何不度如期入魔界?”
夏衍寵溺地望著懷中的如期,溫柔地說道:“我原本也不是個通透的人,但如期姑娘的這番心意,我也是領悟了。我定不辜負於你。如果姑娘不嫌棄夏衍,待到瘟疫解除之日,我便來接你如何?”
如期將頭深深地埋入夏衍懷中,嬌嗔道:“哪裏來這麼多酸話,你就再這兒,還用等你來接嗎?”
“如期姑娘醒了!”有人歡天喜地地喊著,這種人真是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啊,白白做了那風花雪月的殺手。
因那如期姑娘的救治,這瘟疫村的村民都已經好轉了,一時間都來了精神。
如期姑娘是夏衍請進村落的,村民們感激如期,也沒有忘記夏衍,見他二人兩情繾綣,自然看著歡喜,紛紛起哄。
搞得正溫情著的兩個人,卻彼此尷尬起來。
如此又是數月有餘,瘟疫村地疫情漸漸退去。也到了如期和夏衍分別的日子。
正說道兩人依依惜別之處,那說書人恨恨地砸了一下驚堂木。
“啪啪!” 兩聲。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嘿嘿······”說書人搖著折扇朝台下觀眾笑道。
台下亦是“噓” 聲一片。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說書人笑嘻嘻地對台下觀眾說道:“您各位有錢地捧個錢場,沒錢的捧點兒錢場。咱們明天準時開講,如何,各位爺?”
我不禁笑了笑,暗道:原來這些年來,玄醫正道都是靠著說書來維持生計。
我正琢磨著起身,玄醫正道地一個弟子拉了拉我的衣袖,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知道之後的故事,不如我劇透給你?不過你得給咱們一些茶水錢才好,嘻嘻。”
那黃麵小兒搓了搓手指,陰測測地望著我,我眯了眯眼睛仔細地打量他一番,問道:“茶水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