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慌亂的抓著我的胳膊,說道:“穀主,快去救燈盞,我們遇到小天狼了。”
我渾身一震,眼前一陣暈眩,若是天狼,燈盞此時恐怕已遭不測。我扶起小葉道:“哪個方向?”
小葉指了指西北方向,我踩上五彩祥雲,帶著小葉朝西北方向奔去。
小天狼和大天狼明明被大司命分別封印在天石當中,此刻衝破封印來到人間,必定是不祥之兆。但它是如何衝出封印的,這一點非常值得懷疑。
我急忙取出八荒鏡,現在每一秒都關係到燈盞的性命,隻能靠八荒鏡把我們傳送到燈盞所處的位置。使用八荒鏡的唯一壞處——會耗費我的靈力。
但事態緊急,我無暇多想。八荒鏡將我們送到燈盞和天狼打鬥的場景。
遠遠看到,燈盞的紅裙緊貼著大腿,血一滴滴地彙聚在她的腳下。她虛弱地靠在一根柱子上,身體一點一點地向下滑落。小天狼呲著獠牙,兩個利爪在地上摩挲著,他的利爪上還掛著一條醬紅色的布條。
我急忙大喝一聲:“孽障,還不束手就擒!”
小天狼把注意力指向我,它眼眼中綠光一閃,涎水流了一地,鼻子重重地噴出一股氣息,仿佛對我不屑一顧。
它認得我,在天魔大戰中幾度交手。往事曆曆在目,我的仇恨如火一般燃燒,若不是大小天狼用誅仙陣牽製我,我一定有機會阻止步纖塵犧牲自己。若是我早一些殺出重圍,我一定能想到比犧牲步纖塵更好的方法來提升季無憂的戰力指數。隻恨這大小天狼從中作亂。
若不是大司命將他們封印,我一定會把他們碎屍萬段。
我從乾坤錦囊中取出“蒼月弓”,將“追星箭”搭在弓弦上,狠狠地拉動弓弦。瞄準小天狼,可小天狼竟然絲毫不畏懼這張幾度傷它的“蒼月弓”,它信步悠悠地朝我逼近。
我迅速放出“追星箭”,小天狼並不閃躲。少頃,那“追星箭”突然墜落與小天狼之前,仿佛被什麼格擋了一樣。
我心中好生奇怪,又一搭弓箭,狠狠射出三枚箭矢。箭,在小天狼的麵前停止;風,伴著血腥卷起層層落葉;我,吃驚的望著小天狼。
這一戰,注定避免不了一場肉搏。小天狼此時與我近在咫尺,它喉嚨發出低沉地“嗚嗚”之聲,像是在嘲笑。
我的‘冰山玉龍甲’被小天狼的陰氣驚醒,在我身上做出一道淡藍色的結界。
小天狼閃電般向我撲來,我急忙閃躲,卻被天狼的後爪劃破了新衣,我心有餘悸地盯著那小天狼,心中漸漸生疑。再一細看,天狼身上正披著“正負陰陽甲”,這是我乾坤精囊中的一樣法寶。我方才明白為何“蒼月弓”,“追星箭”都奈何不了小天狼。我當即便猜出是何人所為。
這些日子裏,唯一動過乾坤錦囊的,隻有魑魅一個。魑魅的話仿佛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你是誰,總有一天我會報今日之仇。”魑魅果然說到做到。
我把靈力運到手中,三條玉龍赫然遊動在指尖,那小天狼一驚,不禁驚恐地喊著:“傲天!”
這小天狼星有些眼力,竟認得傲天的絕招——禦龍在天。它稍稍退後幾步,死死地盯著那幾條玉龍,顯得猶為忌憚。
我師父軒轅道從來不傳授我們武藝,若想學武必須另擇名師。但季無憂是天生武學奇才,他沒有武學師父,或者說人人都是他的武藝師父。我武學資質稍弱,好在有傲天戰神親自教導,武功勉強能拿得出手。
我從未喊過傲天“師父”,但此刻卻以他為榮耀。戰神傲天雖死,但餘威猶在。任誰聽到“傲天”兩字,都會肅然起敬。這與當今,人們提“季無憂”這三個字的效果是不同的。有的人喚季無憂“戰神”,是怕他,心中想得是他何時會戰死。而人們喚傲天“戰神”,是敬他,心中想得是他何時複活。
因為小天狼並不把我陸千裏放在眼裏,更何況他確定我不是複活的傲天,小天狼肆無忌憚的朝我撲來,血盆大口一張,我幾乎數得清他有幾顆蛀牙。
我反映稍遲一些,與那小天狼擦身而過,我一個側轉,放出手中蠢蠢欲動的玉龍,天狼反撲之時,三條玉龍剛好將他纏住。我驅動著手指,操控三條玉龍與天狼不斷糾纏。天狼的反應靈敏,玉龍纏它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