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傳聞(2 / 2)

輾轉回到望都城,半點皇子要送去做人質的口風也沒有,念槿覺得疑惑更深,以望都城的民風來講,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如今倒憋的住了?

是了,或許的蕭幕亦封鎖了消息,或者他下了禁語令,叫他們不許私下議論,禁語令這種事情雖然說有些不人道,但每朝每代都有下發過,百姓又如何能夠與皇權抗爭。

她依舊一身男裝打扮,隻是換上的是一件青灰色的灰袍子,頭上戴著一隻青灰色的幕離,黏了絡腮的胡須,便是蕭幕亦本人來了,也決計認不出那是她。

宴樓的生意依舊的火爆,人聲鼎沸的令念槿覺得很好,血液流的很快,耳邊嘈雜的聲音很真實。

她還記得那日她陰蕭幕亦,反而被他給占了便宜,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這樣的令人覺得窩心,窩心後,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蕭幕亦,但願你別讓我,別讓我逼不得已要與你反目!

念槿扮成一個遊走江湖的老郎中,扮相倒也十分的相像,她一人坐著靠窗的位置,小二甩著汗巾來招呼,念槿問他,“最近望都城內可有什麼新鮮事件愛你?”

小二熱絡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一臉驚恐的樣子,四覷了覷,低聲道,“這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這當口,可別亂打聽,搞不好是要……的。”他做了個哢嚓的動作,用你懂得的眼神瞟了念槿。

念槿摸著須佯裝很害怕的樣子,道,“老夫,確然是外地來的,不知小哥說的何事,還請小哥指教一二,也令老夫好避開,以免性命之憂啊。”

那小二估計是個熱心腸而且好嘮嗑的人,所謂人言如洪水,越是堵可哪裏又真能堵的住?

隻聽那小二跳著一雙喜感的囧字眉,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了又張望,方將搭在肩頭的白色汗巾拎起來,佯裝擦汗的樣子,小聲道:“這位客官有所不知,近日城裏丟了個人!還是個重要人物,是當今……”小二想了想,蕭幕亦又未有登基稱帝,這當今聖上四個字便用不得,思索了片刻,方道:“是當今那高位上的執權者,丟了一位重要的人物,如今下了封令,不許任何人議論的!”

說罷還十分認真的點了點後,露出很嚴重的表情來,見那絡腮胡子的客官怔在那,那邊客桌有人召喚,便將白色汗巾又搭在肩頭,道了一句,“客官可千萬管好自個的口舌啊,”顛顛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念槿兀自摸著假須想了良久,她真是有些搞不懂蕭幕亦了,既然篡位,你也有點篡位的自覺性,為何過了這許久,還不登基稱帝,難為人家小二還苦心積慮的開辟出高位上的執權者這麼個稱呼來。

再有,難不成那半年的仗都是白打的了,竟然被封口的是因為丟了個人,念槿思索著,難不成嚴蕎蘿不願意當團團的後媽,故而跑走了,然後蕭幕亦也無心戀戰,正巧北漠國提出了交換皇子的主意,於是,團團這個拖油瓶就被這樣打發了。

如此一來,嚴蕎蘿也可回來了,拖油瓶也解決了,實在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她冷嘲了一聲,便聽得旁座上,還是方才那小二,賊兮兮自以為聲音十分的輕巧,實際上隔著三個桌子,她都能勉強聽得內容,不覺心中怔怔。

“哎,如今這…蕭王得了一種怪病,每夜每夜不得入眠,已經熬了許久的通宵了,據說,實在熬不住的時候,便是兵部尚書衛尚書一掌劈暈了才得以稍歇片刻,哎,蕭王那樣的人物,若不是同他封口的那位丟了的人物有關,他何至於此啊。”

那座位上的書生樣中年人,約莫三十歲來樣,一錘桌子憤慨道,“不才在下前些年中了舉人,被封在清河縣當縣令,空有一腔的報國誌向,卻哪料大秦朝官官相護,百姓民不聊生,在下身為清河縣父母官,卻不能替民喊冤,還民清白,覺得窩囊,氣憤辭官後便再不得誌,聽聞今蕭王仁政,知人善用,在下故來望都,不想竟聽此噩耗,難道禦醫都束手無策嗎?”

小二一雙囧字眉搭下來,憂愁道,“聽說無用,如今衛尚書已經張了皇榜,不曉得何人能夠揭榜,解了蕭王的失眠之症啊。”

書生樣中年人提起桌邊的包袱,起身道,“在下這邊去尋找在世華佗,若是有人能夠醫治明君,在下也不枉走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