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就快點說。沒什麼我可要掛了嗬!”她打了一個深長的嗬欠。睡意未醒的樣子。
“別掛別掛。挑明了吧!”他還是難以出口。有些事當麵實在不好開口,此時不說,或許也就再沒機會開口!豈不前功盡棄?他孤注一擲,憋了一口,鼓起最後的勇氣,破釜沈舟,背水一戰:“挑開了說,實際也隻是隔著一道薄薄的屏障。男人女人,孤男寡女,還有什麼事情必須擔待著?你我不都已經……跨過一步,再繞開那道坎,不就是……該是多麼綺麗的風景區。”
“還有什麼風景區?你的還是我的?我繞不了彎,你到底要說什麼?不能講清楚點!我這人天生很笨。”她在那頭早已不耐煩:“我可沒情趣跟你猜啞迷。什麼話不能明說呢?”
“嗨,為什麼你非要逼我……”
“沒弄錯吧你?怎麼是我在逼你麼?不是你自個找上門來的?”
“不。不是。是我。”他都被弄糊塗了,不,真的被她給弄渾了!
——你真要逼我狗跳牆也沒法。還蒙誰呀?哪路貨色!一個健全的曾經滄海的大男人,終日與一位妖嬈嬌豔,溫情可人的小女人廝守。廂守在這狹隘的空間中,猶如籠中的獵豹守護著一隻嫩羔羊……你還會問會有什麼故事?
“到底要說什麼明說吧。沒什麼的。又何必要繞那麼大個彎?”她還是很耐心地像已有所默契,突然大方地問:“我已料想你要說什麼。你可知道,現在是高消費時代。這樣吧,我可以介紹一位過去,包你滿意。我是太賤了。假若她願意,你跟她開價吧!那事該如何,就看你倆的造化了。”
“不不不,你聽我說。”
但她已經聽不到了。她已將電話撂下了!
“還擺的什麼譜?”他對著話筒怒吼著。“臭婊子!你要變鯊魚了不成?”
坦率講,假若隻為了消泄壓抑積鬱著的肉的欲望,她不是世上僅有(盡管看來她實實在在地一個妖邪異物似的潛在有一股醉人的尤物)。也不是最念經男人無法釋懷的。隻要到街沿隨意招手。女人,有的是!——召之能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牽泥帶水,不討價還價,幹脆利落,豈不痛快!?就隻是,那除了****還是****的瘋狂,跟荒原上的那隻野狗何異?打死他,也是人,不是獸!
他是需要女人。但更渴望女人的溫情。不僅是女人本身。有時他也想自已應該純粹點。當然,他也最渴望能遇見一位純粹的女人。但這個世界……
他還是很耐心。等待著幸運女神的蒞臨。無論是她,或她介紹的。但他等的是她!因為他已過了眼。不想隔著口袋買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