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2(1 / 3)

“你在說什麼?”這時倒是他,滿麵迷茫。

她忍不住,像不經意間,她突然提起那天在招聘會上的見聞,也提起那位枯樹守兔的老樵夫!她也由不得,將那班年輕氣盛的小子的調謔之侃又克隆一次。她本也不想那麼克薄,隻是……回想當時的他,還真像是在枯樹守兔的樣子。又忍不住,暗地裏也為他可憐。一種同病相憐的淒寒,隨之心底卻不禁浮起一縷齷齪的憋氣,卻借機大加揶揄著一遍。頗也有幾分,是在暗地自我調侃著一番,將內心那憋著無處潑泄的猜忌,借題發揮!

她隨意地調侃著:“本來他該將那已毫無綠意的枯樹砍了、或也許能換上幾個買酒的錢,而大可不必,還要死守那喧嘩著分明與他是偏荒之地。昨天那隻晦氣的兔子不早已被先於你的那位老兄逮去了!那本也隻是一隻無辜的東西,它也算是背時,無意中撞上了那棵將朽之上!也讓你那位幸運的老鄉也撞上了,撞到了一起,倒讓你的老鄉他、撿了個便宜。便宜別人早已占了,而你,卻隻為那老鄉撿了便宜的那棵枯樹下?守的什麼呢?還會有第二隻兔子那麼蠢?你隻是守著這毫無綠意的枯樹!看來也真是沒幾個傻瓜真會撞在那棵枯樹上。”

她像也正是無處可去而自投羅網似的,重又撞在這棵老樹上!

她此時倒想像那倒晦的那隻兔子,真要往那棵枯樹上狠狠一撞,一頭撞死也就算了!

死是怎麼回事?別人啕天哭地,悲動天宇,隻有仰臥的人,無知地冷靜。那也就不再有煩惱,不再為了生存而非要在這爾虞我詐的世上焦頭爛額!也不再為了明天而要徹夜無眠!那時的她,那是永恒於一種漫無邊際的安息中!看來,死、真是不幸人的幸運。

但就是……無人要為了那種超脫的境界而放棄眼前的苦澀辛酸。寧可的絕望中苦苦尋求最後的僅有一絲微薄的希望!

是嗬,人生真是一杯苦酒。她此時還真的恨不得一醉。一醉不醒!

“哦,你是說前些日子市裏那次人材招聘?守株待兔!”他隨即馬上意識到了她未盡的話中之話。卻毫無介意,反而很感興趣似的尋問起原屈由起後。要自個兜著,直往自已身上攬:“那不會是我?”

“不會吧?”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他看起來也該五六十了!你不還年輕嘛。”她好像真撞上了怪物。眼睜睜地看不起的樣子。

“你說我在‘守株待免’?”他直愣愣地迎擊她那張狂的目光。那是個古老的寓言。早已是婦幼偕知。但她於此借用,要叫他啼笑皆非似的,想問:我守的是哪隻免子?難道就是你?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竟然那麼巧會是你!”她躲避著,有點尷尬。

“沒什麼!本來嘛。”他隨手一揮,很達觀地。像要拋棄什麼羈絆。“初升的太陽總是燦爛溫和,可愛可親;而日正中天,你才體味身受到那炙人如火的煎熬,卻原來、那是當年羿父射不落的災星!不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不也燕歸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人是無法永遠年輕的,我老你老人之老。脂粉掩飾不得年輪緊箍著的歲月!歲月無情。”他偷眼斜睨著她,不見得還正是那般嬌豔的嫩秧子。當然還正年輕。但這種年輕,分明也隻是在像他這樣的男人麵前才是。“不也說?天若有情天亦老!又何況是人?不在乎,不在乎別人何與看我。隻怕對不起自已。關鍵是:我是什麼東西,我是誰!”

“那你是誰?”她趁機問!為此她耐心等了很久。

“人在如何選擇自已時她就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而我也無法要讓你什麼都知道!”

“算了,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