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這的尊嚴又放在哪個角落?”她隨之安心下來。不會為此慌張。“假如你真要在這地方賣乖買渾,想在這不需要尊嚴的地方沾點什麼便宜。嘿,你還是先看準了退路再來!”她並不回避。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幾多能耐。
“我那朋友喲,他的故事,真是‘三天不夠講,四天講不夠!算了。不說了。到此為止吧!我有點是累了。明天再說!”
“你的故事聽來還是很精彩!但是……”她像是不想讓他走,忍不住問:“你在這就為了這個顛三倒四,前後淩亂的故事?那不就是你在故扯著?”
“NO!不!是我朋友的故事。我那朋友的經曆真的.啊!那不是我!當然也有我的東西。無形中已隱含了我晃忽的影子。那是經驗獎賜與我的思想、想象。”他對著緋豔腥紅的酒色,已近水樓台先得月似的凝靜。“老覺得,人生最終,一場偕是空!四大偕空。隻是,不也夢一場?恨已恨過了。愛也愛來了。況且已無法放棄,還愛著。就是傾家蕩產,也還在深切地為她愛著。他夢過。不也醒過來了?一場夢。最美的,最惡的,又何必都非要成真?他隻覺得,很疲憊。還是該找個溫馨的地方,歇一歇。放鬆緊繃的心弦。好生享受自由自在的空氣。放蕩一下浪漫的情思。做你所應該做的。享受你所能享受的。放開所有煩惱。瘋狂一次!”
“怎麼個瘋狂?殺了她!那個女人和那個野男人?!”
“不知道。”他無法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她最後都要被他的故事弄得、昏懵了。
“我那朋友現在的意思就是,想將他的故事變成文字告知天下,以他的經曆抒說一段斷代史!”他認直地嚴辭,臉色深沉而凝重。“隻是……他的文字勉強可以吧!但這東西,在那拉圾成堆的地方反而沒有位置。他想……時下,不都是網絡世界。那說是虛似的空間裏,據說可以真實的攤開和抒說每個真實的胸懷。但恰恰是,我對網絡、嘿,真是一竅不通!所以,想開個工作室,招個會打字、能上網的人。也可以是合夥人。也可以像是風險投資。我想……”
“是招男還的女?”她像也從中意識到了什麼。囁嚅著沾染有酒香的嘴,隨口問,也隨意與他作出個回報的樣子,算就是在與他同飲了。
“當然最好是女的!”他隨口而答。
“除了工作,還可充當廉價的另外的角色!”她像要從中嗅到了什麼異味。
“你這話……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他下意識地訕笑。
“看來你們男人對女人還是網開一麵!”她鄙薄地斜視著他,她深諳個中底蘊,別聽他那毫無價值的自以為是。下意識地放下那杯看似免費,隻怕是要付出代價的酩酒,揶揄地猥褻著哂他!
“因為隻是一手草稿,需要細心,富有耐性。”放下酒杯,隨口解釋著。。
“沒有別的意思?”她隨口反問。
“你說還會有什麼意思?女人嘛,天性中心細謹慎,而又富有耐心。對繚亂的手稿和工作,有足夠的責任心。就這意思。你說會有什麼意思?”
“還有什麼條件?比如說,學曆,年齡,或者還有另外的服務。”
“那倒無所謂。我不都說了?隻要會打字,能上網,女人優先。”
“果然是你!“她忍俊不禁,脫口而出。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詫異地看著她。
“你不會醉了吧?酒還沒喝呢!”她已不耐煩了:“看清楚了,這是什麼地方。”
沉思良久,他最後說:
“當然我們不一定能成功,但為了成功必須付出。終使是,最後的付出,隻是以失敗為結果。但因為付出而失敗終比為夢而夢強吧?往往是,患得患失,最後不是將可能得到的也失去?如此代價也算是一種收獲。因為我們得到了結果。都說是——臨淵慕魚不如退而結網。我們為了那魚,我們在結網。還缺少位能善於撒網的。盡管是、我們可能最終漁不到那令我們曾經臨淵所慕之魚,但我們還是要盡力而為。至少我們也就不會再為因為自己放棄而留下的遺憾!哪怕是失敗了,也大可不了,從頭再來!我們本就是從零開始。不怕重歸於零。這世界能攢大錢的,大都是那些甘肯冒險的。現在最時髦的話題不是什麼風險投資?”
看他如是認真而擲重地抒說,她一時也分辯不出,不好說,個中哪是真哪有假。
現在的世界,就總是被一種濃厚的,說是願望,理想,其實就是夢!夢想。那是空中閣樓,飄浮在雲彩深處。願望和夢想也是為虛偽的炫耀包裝中,所有夢全在他所塗的色彩上,緊緊包裝著。看似七彩繽紛,其實是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