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流沙,花信年華!(1 / 2)

平日裏關觀為我授業解惑前總是要我先陪他下一盤棋,我百無聊賴的聲東擊西,誘敵深入,他卻耍奸使詐,鳴金收兵硬是要與我化敵為友,我對他唾之以鼻。

關觀的課程講的如同《道德經》的繁雜晦澀,讓人聽的顛三倒四,頭昏腦脹,而他自己卻混不自知。

大師兄來時關觀正對我諄諄詢問,佛家有“八觸”之說,即動、癢、輕、重、涼、熱、澀、滑。小葛如今你是否感覺到真氣在你身體裏上躥下跳,歡快流動?

我大言不慚的直勾勾的盯著人如玉、世無雙的大師兄沈腰潘鬢說,何止是有,關觀,我覺得自己許多法門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聽氣、坐忘、守一、數息等等我都已經掌握的超凡入聖,遊刃有餘。

我不知道關觀聽完我此番回答是何表情,但卻明晃晃的瞧見傅粉何郎的大師兄在我語畢之後,俊眼微閉、須眉輕揚。一把蒲扇如今搖的愈加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真是應了那句“岩岩若孤鬆之獨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

我盯著風姿特秀的大師兄看的癡迷,忘我。我記得我還赤裸裸的對大師兄說,你真是身膏斧躓終塵土,若比蓮花花亦羞。

此句話一出口,我的腦袋就被關觀手上猝然落下的戒尺邦邦敲出了三個大包。關觀被我氣的胡子亂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如我這般好色的,見個美男子就露出那種想撲倒的表情,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二字是何物。

關觀的話說完後我低下了頭、默不作聲,但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全不把關觀剛才的那般話放在心上。可關觀卻為他的話說的嚴重麵露不忍,捋了捋胡子歎了重重一口氣說我可以跟大師兄去他的將軍府裏小住三日,隻要大師兄同意。

這話一出,我樂了,眉飛色舞的看著大師兄。

然後我就看見大師兄對著我唇角勾勾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我懂了——原來我和大師兄已存有曖昧之情,就差花前月下、舉案齊眉的在他的床榻之上耳鬢廝磨、翻雲覆雨了。

我為自己這個認可羞人答答、一會兒麵紅耳熱、一會兒麵紅麵綠自覺形穢。畢竟我還是個女兒家家,想到那些男女之事還是有些避諱的。

隻是,要去大師兄將軍府裏的前一晚上,我做了一個讓我事後想起來都極其氣憤的夢。夢裏我肆意輕薄一位手拿蒲扇的翩翩男兒郎,隻是我替他寬衣解帶之時卻被他蠻橫的製止住了我不安分的小手。他在我耳邊肆虐調戲,可我就是解不開他的白色長衫。最後我在他的調戲之中累的睡著了,他卻開始解我的衣服。

這個求歡之夢讓我後來跟著大師兄去他的將軍府裏的幾天裏,一直都沒理過他,因為我一直都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