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心裏樂了,他早就不想看著那絕塵了,先前拚命護著是不想天界賴上他冥界,現在在司風司命眼下人沒了,那就跟他冥界就無關了。心裏得意但麵上不顯,裝模作樣慌張的說道,“這怎麼好,絕塵被人帶走了。”
司風白了眼他那微翹的嘴角,心說你這好歹裝的像一點。不由心裏犯了難,這絕塵天帝雖是沒放在眼裏,但這人好歹是紫薇大帝特殊關照過得。眼下人不見總歸是心裏有些忐忑的。“司命,這人是鳳君帶走的。我們是去鳳族還是去找紫薇大帝呢?”
關鍵時候司命就變的比較牢靠,就見他微微沉吟一聲,“眼下這鳳君不知何故要擄了絕塵,我們且去鳳族問一問,若是不行在去向紫薇大帝稟告吧。”
“好。”司風抬腳就拉著司命就急急朝著鳳族去了。連和冥王寒暄一聲都沒有。
冥王挑了挑眉,嘴角一勾朝著司風的背影喊道,“司風、司命星君,恕不遠送哈,我這冥界已經亂成了一團,到時候還麻煩你們跟天帝說說讓他給弄些名門法器給我這冥界撐一撐門麵啊。”
司風嘴角一抽,張嘴就想回一句想得美。但一見抿唇一副悲天憫人的司命,頓時靜音了。司命頓步轉身朝著冥王一輯道,“司命定會將冥王的話帶到的。”
冥王像是被司命嚇到了,愣了半晌,訕訕道,“有勞星君了。”
司風司命直接奔赴了鳳族,按他們想著禦風定然是先要救人要緊,這黃泉山離鳳族較近,那他們肯定是去了鳳族的。然不想待兩人緊趕慢趕到鳳族卻被告知鳳君出門未回。兩人不禁疑惑這狐帝看著傷勢頗重。禦風就沒給治一治,隻是現在他們去哪了。難道他們的腳程沒他們快。再不然難不成去了青丘。
司風司命好一頓奔波,這會兒也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該在這兒繼續等著禦風,還是在直接找到青丘去,兩人頓時犯了難,司風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山腳下,哪兒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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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墨瞥了眼胸前綁著的紗布,一絲絲猩紅的鮮血正縷縷滲出。很快便染紅了雪白的紗布。而他卻賴得止血,隻是這樣的默默的看著。
“墨,你怎麼了?”禦風見棠墨不言不語的模樣很是擔憂。
棠墨微微閉眼,緊了緊眉頭,沉聲道,“絕塵在哪?”
“還死著呢。一時半會醒不了。”禦風道。
棠墨低頭繼續想著什麼,不聲不氣的。
禦風揉了揉發脹的腦袋,不知道這位爺突發的哪門子呆,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突然,他心思一動,斟酌道,“你莫不是見到瑾羽了?”
棠墨不語。禦風了然的露出驚訝的神情,心說,也隻有瑾羽才能讓他這樣的失魂落魄了。“你跟瑾羽說清楚了嗎?”
棠墨微微抬起頭,眼眶有著血絲,看著駭人卻又讓人壓抑難過,禦風吞了吞唾沫,道,“你沒成親的事跟她說了嗎?”
“她不在乎。”棠墨嘴角一勾低聲道。
禦風頓時有些憤慨,“她憑什麼不在乎,你這麼愛她。”
棠墨搖了搖頭,心裏滴血,“在她眼裏,我始終不如她的那些故人。”棠墨實在不想這般的像是怨婦一般的嫉妒。可是現在他就是無比的嫉妒,嫉妒那些讓瑾羽無條件信任的人維護的人。瑾羽從來沒想過他對她是真心的,哪怕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也許在她眼裏不過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禦風不忍看棠墨這樣頹廢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就憑你堂堂青丘的狐帝,還怕沒有女人喜歡。何必單戀她一個。”
棠墨心思沉重回想著在黃泉山瑾羽那冷淡的神色,越想心裏越疼,可是又忍不住的要想,他已經許久沒見到瑾羽,現在想想她好像清瘦了些。當時,她滿眼隻有燭陰,換了一身白衣的燭陰倒顯得有些尊貴的傲氣,少了些邪魅之氣。瑾羽抱著他的時候,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茫然,棠墨都看在眼裏,隻是當時太過震驚,現在想想,黃泉山的燭陰實在有些怪異,與他認識的燭陰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