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風司命對瑾羽的信賴,冥王不得不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瑾羽,以前對瑾羽的印象都是來自各界的傳言,直到這一刻,他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看著柔弱清風淡雨的女子,竟然是隨手就將神魔大戰喊停的人。
棠墨體內真氣亂竄,身上的黑衣已經劃破了好幾處,卻是不見多少血,但見燭陰,那一襲白色卻紅了好幾處。就這樣子倒是一下不知道誰傷的更重些。
“這狐帝還真是讓人不敢小覷啊。竟然和這大魔王都能鬥個幾百個來回,還麵不改色。厲害啊。”司風是望而興歎,心裏佩服極了棠墨。一直晃著腦袋的說人家是深藏不露。
瑾羽心裏倒是還叫平靜,燭陰這會兒雖然負傷,但都是小傷。隻是現在這會兒,兩人明顯是越打越生猛,你死我活的架勢,看的旁人都心驚。瑾羽垂著眼簾,微微沉吟了片刻,騰空而起,瞬間就在燭陰的身後了。
棠墨見瑾羽突然出現在燭陰身後,眼球急驟縮了縮,手上的攻勢頓時一滯。燭陰一心想至棠墨於死地,知道瑾羽的出現讓棠墨失神,豈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掌風直直的劈向了棠墨的前胸。棠墨急急退開已是來不及,當即便覺眼前一陣發黑,眨了眨眼,就見瑾羽環在了燭陰的身後,鉗製了燭陰迸發的殺心。
‘“燭陰,住手。”瑾羽沒想到燭陰即使發現了她,還是一心想要殺人。見棠墨挨了一掌,頓時顧不得多想,伸手便將燭陰圈住。
“羽兒,你舍不得他死?”燭陰身形一頓低聲問道。
“不是,他與我無關。”瑾羽垂眼道。
“無關你為何攔我?”燭陰皺眉問。
“我不想你看你殺人。”瑾羽鬆開燭陰拉著他後背的衣袍。
燭陰心裏翻騰的暴虐,逐漸平靜一雙殺紅眼的眸子久久的盯了對麵不遠處仿佛搖搖欲墜說的棠墨一眼,便勾了勾嘴角,回過身牽起瑾羽的手,溫和道,“好,不殺。留著。”
瑾羽頓時淚如雨下,眼淚模糊的看著燭陰一臉的溫和笑意,仿佛就見道甘華對著她吟吟一笑似的。
“怎麼了,為何要哭?”燭陰摸著瑾羽的發頂笑問。
“我們走吧。”瑾羽反手拉著燭陰,像是怕他逃了一樣。
“好。”燭陰笑。仿佛不管瑾羽讓他去哪他都會去一般。
眼見瑾羽拉著燭陰就要走,棠墨捂著疼的要命的胸口,聲音嘶啞,“瑾羽。”
瑾羽好似這才發現棠墨一般,抬眼向他望去,一張慘白的臉襯的棠墨有些孱弱,沒了以往的俾倪天下的感覺。“狐帝。今日多有得罪。望見諒。”
棠墨一口鮮血堵到了嗓子眼咬牙咽下,一雙紅紅的眼眶也不知是剛才殺紅了眼,還是胸口的傷太痛了,“我沒有和棠兮兒成婚。”棠墨艱難的說著。
瑾羽耳朵有一瞬的嗡鳴,但是很快就清醒了,她眨了眨眼道,“那太可惜了。”
“走吧。”瑾羽拉著燭陰,不再看棠墨一眼。
瑾羽和燭陰走了,黃泉山的消停了。站在山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剛剛好像聽見狐帝說,他沒和棠兮兒成親。那他和誰成親了。那青丘的那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又是誰的?三人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司風才弱弱的說道,“這狐帝沒成婚為何要和瑾羽說?”
“啊……”冥王。
“……”司命默。
三人又將目光掃向了立在雲頭的像是望夫石的棠墨。感覺隻要一陣風就能將他掃下雲頭了。但這時候總有種很奇怪的氣氛,讓他們三人不敢隨意走到棠墨的麵前去。所以,三人就一直蹲在一旁,等著一陣強風將棠墨掃下雲頭。然後,再施以援手。
三人要等的強風沒有等到,但等來了鳳族的鳳君禦風。據說鳳君禦風連年閉關,功法大漲。三人就見禦風猶如一陣狂風過境,將雲頭上引頸相望的棠墨帶走了,還有他們一直扔在地上沒去管的絕塵也一同被他掃了去。帶他們如夢初醒時,禦風已經化作一直美麗的鳳凰飛的不見蹤跡。
“怎麼辦?”司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