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楹回府(2 / 2)

雨楹連連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我若如此走了,叔叔回來看不見我,是不是也會擔心?”

房梁上的月白見兩人對話,已經坐不住,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罷了罷了,我且給你寫個字條,你那叔叔回來便知你已回家。”又轉頭看了看天邊滾滾而來的黑雲,在林意寒耳邊說道:“你且抱了她快走,這羅刹星怕是回來了。”

林意寒聽罷便抱起雨楹往窗外跳去,月白知羅刹星與東訣有些淵源,林意寒正是東訣上神的凡體,若留下氣息在穀雨台怕是日後又多了重麻煩,便凝氣將房內氣息齊齊收了起來,才從房內跳出。

一聲哨響,鯤鵬從九天之上俯身而下。林意寒跳到鯤鵬背上,又從地麵將秋水和柳成言背起,直往九重天上去。月白也捏了個訣乘著祥雲往空中飛去。

孫府內,丫鬟正拿著一碗中藥伺候孫大人喝下,林意寒將雨楹放下,瞧著她前去叩門,開門的小廝見是小姐回來,忙前去通報。

林意寒和月白站在府外,卻聽到孫大人失聲哭泣的聲音。想來孫大人一直是個不苟言笑,行色不露於臉色的人,這會子哭成這般,定是如釋重負,看愛女回來,又悲又喜間情緒失控了。

林意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血濃於水,親情真是個剪不斷的情愫。月白將林意寒的手臂拉起來看了看,白色的衣袖上直直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將衣袖染成了紅色,林意寒見他眉頭微蹙,“也不是什麼重傷,回去包紮一下即可。”

說完順勢將自己的手臂抽回,月白斜眼瞪了他一眼,“放心,我對你無意,你倒不必擺出副被占了便宜的形容。”

林意寒啞然失笑,用手拍了拍月白的肩膀,“我若是怕這個,夜間還與你同洗澡?”

說完便搖了搖頭往林府方向去。身後的月白抬眼看了看穀雨台,頂端上的黑雲又漸漸濃鬱起來,他眯眼看了前麵意寒晃動的帶血的衣袖,希望隻是意外,可別偏偏將鮮血留在了穀雨台,那便是掩了氣息也無濟於事了。

第二日早晨,林意寒剛從房內出來,便看到一個小廝領著一位七八歲年紀的小女孩往正廳中去。

待他練完劍往正廳中去時,卻瞧見好幾個紫木箱子擺放在廳中央。林母見他來了,便笑著說道:“今日孫家小姐來府中道謝,說是乘了你一個人情,便送來了這些禮物,我雖推脫不要,到底也不是我幫忙,還要你親自說說。”

隨行而來的小廝將幾個紫木箱子齊齊打開,其中明晃晃的皆是寶物,白色是珍珠,黃色是足金,還有諸多綠色翡翠,倒讓這陰暗的天氣變得明亮了許多。

林意寒看了看幾個箱子,他雖知孫家家境殷實,卻不知這般闊綽,在他看來隻是幫了個小忙,卻讓孫家出此謝禮,便忙說道:“孫小姐還是將禮物帶回吧,林某也未幫什麼大忙。”

雨楹一臉崇拜的走到林意寒身邊,“林哥哥說的什麼話?今日不收禮卻是嫌雨楹做不了主,或是怪罪爹爹未曾往林府中答謝?”

林意寒忙搖頭道:“孫大人日理萬機,如今又抱恙在床,林某又怎敢要大人前來道謝。隻是這謝禮甚是貴重,林某受之有愧,還請拿回。”

正廳之外,月明正往廳中走來,雨楹看著她抿嘴一笑,“那你若不要,我便叫你娘子來。”

說完便朝著月明跑去,月明瞧她一臉天真爛漫,忙俯身笑著說:“小不點,這會子怎麼到府中來了?”

雨楹牽了她的手走到林意寒身邊,指了指身後的幾個紫木箱子,“喏,這是爹爹送來的謝禮,可是哥哥不收,姐姐快些勸勸他。”

月明瞧見琳琅滿目的珠寶,雖說她從小見慣了珠寶,南海也從未缺過這些寶物,但在涼州城中見到這麼多寶物,也著實罕見。

月明瞧了眼林意寒,他倒是視金錢如糞土,自是巋然不動。便笑道:“小雨楹,你且將這些物品拿回去,若怕爹爹怪罪,我便拿了這幾樣,算是你謝了林哥哥,好嗎?”

說完從紫木箱中拿出了一串極其討巧的珍珠項鏈,珍珠齊齊排在一起,大小皆是一樣,粉色珍珠正是南海極品,這串珍珠怕是價值不菲,今日暫且收下,他日雨楹要是出嫁,便將此送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