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臥床休息,舒若嵐的精神倒是恢複得很好,神清氣爽地來到ICU外麵,蔣弘遠也隻能緊跟著她,都陪了她一個晚上了,現在也不在乎這點時間,而且能陪伴在她的身邊,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過ICU那邊的護士卻不是那麼好說話,堅持不同意讓他倆到裏麵去,原因是裏麵的病人病人太危重,不宜有太多的人員進出,加重病人感染的風險。
葉子達熬了半個通宵的手術,現在大概是補眠去了,其它的人也不認識舒若嵐她們,所以說了半天的好話,護士還是堅持原則,最後舒若嵐他們也隻能是無奈地離去。
蔣弘遠雖然身體已經是極度的疲勞,不過他還是義不容辭地充當起司機的角色,舒若嵐是被約在她家附近的天香居見麵的,蔣弘遠送到了門口,就選擇開車離開。
他可以猜到,剛才電話裏的人就是魏陽,他很清楚,舒若嵐並沒有兄弟,唯一的姐姐已經去世了,她能叫哥的,就隻有這個前姐夫了。他跟魏陽的過節,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在兩人的心上,都是過不去的,所以他很自覺地選擇了回避,他不希望,舒若被夾在中間,讓她覺得為難,在他的心裏,隻要她平安,快樂地過好每一天,就足夠了,男人之間的恩怨,就讓男人自己來解決。
魏陽依舊是那樣的紳士守時,舒若嵐到達時,他已經開好茶,點好了早茶的點心,微笑著看著她的進來,他的笑容看起永遠是那樣的溫和謙遜,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笑容下麵,掩蓋著是何等讓人莫測的心機。
舒若嵐剛坐下,馬上就問:“魏陽哥,究竟是怎麼回事,葉主任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打成重傷的?”
魏陽細吮了一口茶,才慢慢地說:“這事說起來,還是因你而起的。”
“因為而起?”舒若嵐一下子呆住了,“怎麼回事,我招誰惹誰了?就算是跟我有仇,也範不著找葉主任啊,我跟他又不熟,不過是普通朋友。”
魏陽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地說:“唉,都說女人是紅顏禍水,這回是完全應驗在葉子軻的身上了。他最近是不是在追求你啊?”
舒若嵐很是老實地點點頭說:“是,他說過對我有好感,昨天早上,還讓人把花送到了公司,不過我對他真的沒有感覺,昨天晚上答應他出來吃飯,本來就是想跟他說清楚的,隻是沒有想到,還沒有見麵,就發生了意外。”
魏陽聽了,非常肯定地點點頭,淡定地說:“這就對了,雖說你對他不來電,不過他又送花,你又答應他的約會,讓別人都以為你在跟他談戀愛啊。”
舒若嵐一臉的疑惑不解了,“這又是哪跟哪啊,我拒絕一個人的愛意,總不至於要昭告天下吧,這跟葉主任受傷有什麼關係嗎?”
魏陽再次捧起茶杯,細品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就是因為還有其它人喜歡你,所以看到葉子軻的追求,醋意大發,心生不憤,昨天的事情,很明顯的就是男人間的爭風吃醋,不過他的手段也太卑鄙了,要決鬥可以光明正大地來,但雇打手來報複,真的不是君子所為。”
舒若嵐的臉上,先是驚訝,接著就是氣憤,她擔心了一個晚上,想不明白為什麼葉子軻會突然遭此橫禍,開始以為是誤傷,現在聽來,分明的就是早有預謀的。而且招此麻煩的,還是自己,心中不禁又恨又痛。
“魏陽哥,說清楚點,究竟是誰這樣無恥,找人去打葉主任?”此時,舒若嵐的聲音提高了不少,語氣裏充滿了火藥味,惹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向這邊張望。
魏陽有眼色跟眾人致歉,才慢慢地說:“小嵐,別急,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公司的老總蔣弘遠是不是也在追求你啊?”
舒若嵐頓時愣住了,驚訝地說:“不可能是他,他對我是不錯,很關心我,但他不是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魏陽搖搖頭,有一種很惋惜的語氣說:“小嵐啊,你還是太年輕,涉世不深,知人口麵不知心啊,來吧,我開始也是不相信,蔣弘遠說起來,還是我跟你姐的師弟呢,沒有想到他做了幾年生意,人就變得這樣的狹隘跟險惡,我給你看一段視頻吧,看了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