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七王歸來(1 / 2)

沈琤看向白月馬,白月馬眨了一下眼睛,亮光劃過帶著異樣,沈琤跪在地上,伸手撫摸白月馬的鬃毛,濕漉漉的都是血,白月馬偏過頭伸舌頭舔了舔沈琤的手掌,隨即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死了。沈琤將白月馬抱在了懷裏,淚水滑下,白月馬本可以好好地,躲過這一劫,為什麼要跑出去?為什麼要救宇文垣?沈琤撫摸著白月馬已經閉上的眼睛,將臉頰靠在它的臉上。

“沈瀚,難道一匹馬比七王子還重要嗎?”一旁的宇文旭低聲怒喝。

沈琤收起了淚水,轉頭看向宇文垣,他的身上都是血跡,衣衫已經破損不堪,那俊朗的容顏也沾滿了血跡和黑灰,若不是前世刻骨銘心,怎會認出眼前之人?“如果不是他,我的馬就不會死。”沈琤惡狠狠道,她本以為可以保護白月馬逃出抱虎山一劫。

宇文旭顧不得與沈琤計較,他命蕭潛急忙去找大夫,讓士兵將宇文垣和蕭炎抬到房間的床上。

一會兒工夫,沈府的大夫都圍了過來,他們給宇文垣清理傷口,給他開最好的藥,一切忙碌完後已經是天黑了。宇文旭一直在旁邊守著,這就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吧。

宇文垣終於是沒有死,他傷勢過重,流了不少血,所以三天以後才醒了過來,聽宇文旭講了一切,得知在唐門關的沈府,宇文垣的第一句話就是:“沈瀚呢?我要見他。”

可是沈琤並不想見宇文垣,“告訴七王殿下,就說本將軍很忙,沒有時間見他。”侍衛很快跑走了,一會兒又跑了回來,“七王殿下說必須要見將軍。”

沈琤又讓侍衛傳話,“本將軍晝夜巡城,以防巨靈國來犯。讓七王殿下早早回桐城關養傷吧。”

那邊很快又傳過來話,“隻要見沈瀚將軍一麵,便離開。”

沈琤自然不見,她知道宇文垣會揭穿她冒充沈瀚的事實,到時候如何收場?她還沒有想好。

宇文垣就這樣賴在沈府裏不走,其實也不是賴著不走,他受了重傷,行動不便,反正在哪裏都是養傷,不如就老老實實在沈府。宇文旭也沒有走,他讓蕭潛去都城複命,講明情況。還真是兄弟情深,一個為了救另一個受了重傷,另一個耽誤正事留下來陪伴他。現在或許是他們兄弟感情最深的時候,若是知道兩年後鬥的你死我活,是否後悔現在的舉動?沈琤唯有感慨世事難料,人心叵測。

很快蕭潛帶回了大王的旨意,宇文垣救太子有功,封為王爺,養好傷後再與太子一起回都城,於是宇文垣和宇文旭都在沈府住下了,這讓沈琤有點兒頭疼。

終將見麵的兩人還是見了麵,沈琤正在練習梅花槍法時,有人在一邊拍手喝彩,“好一個梅花槍法。”是宇文垣,他坐在輪椅上,身旁是宇文旭和蕭炎蕭潛。

沈琤收起銀槍,施禮,心中暗暗盤算如何麵對宇文垣。

宇文垣的起色好了許多,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琤,“沈瀚呢?我要見他。”

一旁的宇文旭有些詫異,“他就是沈瀚啊。”

這下輪到宇文垣詫異了,忽然笑了,“他怎會是沈瀚呢?我見過沈瀚,比他高,比他強壯,說話的聲音也粗一些,而且沈瀚是用右手使銀槍。”

果然瞞不過宇文垣,不過沈琤堅持道:“我就是沈瀚。”

宇文垣收起了笑容,“怪不得本王被巨靈國的士兵包圍,陷入絕境時,你竟然不救。因為你根本不是沈瀚。你戴著麵具就是怕讓人認出你的模樣,若非本王猜得不錯,你是沈瀚的妹妹沈琤。”說的胸有成竹。

沈琤付之一笑,“關於沒有救七王殿下一事,沈瀚自有苦衷。”

宇文垣朗然道:“我知道。”有些不屑,既然對方死活不承認身份,自己也沒必要糾結於此,忽然道:“沈瀚將軍,不過還是多謝你讓白月馬來救我。”

不提這白月馬還好,這一提起來沈琤十分不快,“七王殿下不要誤會,我沒有讓白月馬救你。”

宇文垣的臉色陰沉下來,看來這假冒沈瀚的人對自己沒有任何好意,不知如何得罪了他?於是道:“這麼說是白月馬自願救我了?它比它的主人可有良心多了。”

“什麼意思?”沈琤問道。

宇文垣譏笑道:“看來沈將軍不僅無情無義,這記性也不好。白月馬是我送給你的,它可是我親手養大的。”

沈琤愕然,這倒沒有聽沈瀚說起過。這白月馬還真有靈性,怪不得跑去救宇文垣,可惜了性命。

“還有這銀槍,也是我給沈瀚的,現在竟然到了你的手上,莫非你不是沈琤,是沈瀚的意中人?”宇文垣挪揄,臉上帶著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