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脾氣還真是差勁,你可是第一個敢當麵給七哥臉色看的女子。”宇文琛緩緩走了過來,坐在沈琤的身旁。
沈琤沒好氣道:“是他太過分了。”
宇文琛將沈琤的手拿了過來,手背上的皮破了,血跡斑斑,“那也沒必要懲罰自己,疼嗎?”
沈琤不吭聲,宇文琛從衣襟裏取出一塊錦帕,給沈琤包紮手,“那畢竟是你的姐姐,聽說是為了救七哥落了一身的傷,武功盡失。七哥以你的名義將靈狐送給她,也算是一種補償,而且你還落下了美名,知足吧。”
“她不是我姐姐。”沈琤悶聲悶氣道。
“哦?”宇文琛看向沈琤。
沈琤急忙掩飾道:“她不配做我姐姐。”
宇文琛看沈琤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轉換了話題,“你騎馬的技術真好,教教我如何?”
“你不是會騎馬嗎?”沈琤沒心思。
“水平一般,所以才讓你教我啊。”宇文琛生怕沈琤不肯教他,又道:“若是你教的好,我願意送你一輩子的美酒佳肴。”
聽到了美酒佳肴四個字,沈琤抬頭看向宇文琛,“什麼意思?”
宇文琛嗬嗬一笑,“我在都城有一家酒樓,名燕鳳樓,給你留了雅間,無論何時去,都會有最好的廚子奉上最好的飯菜。”
這燕鳳樓可是都城第一樓,裏麵的飯菜檔次不亞於王宮,山珍海味,奇禽異獸,隻要你能想到的,就能做出來,而且讓人讚不絕口。每天客滿為患,有時甚至要提前幾天預訂,達官貴人川流不息,生意興隆不言而喻。沈琤自然心動了。
宇文琛的最後一句話,直接讓沈琤恨不得馬上去教他騎馬,他說:“全部由我付賬。”
“一言為定!”沈琤生怕他反悔,拉著宇文琛便走。宇文琛暗暗搖頭,“怎的這麼好哄呢!”
宇文琛讓人牽來兩匹駿馬,又帶了些食物過來,沈琤方才傷心錯過了午飯,肚子正餓,於是一頓狼吞虎咽,與宇文琛的優雅形成了鮮明對比,“怪不得七哥說跟你一起吃飯會食欲大增。”宇文琛笑道。
“不要提他了。”沈琤不想自己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受到影響。吃完飯菜,沈琤開始教宇文琛騎馬技術。宇文琛頭腦靈活,天資聰穎,悟性也高,他本來會騎馬,加上沈琤的指點,所以提高的很快,一個下午的時間,便掌握了所有技巧,欠缺的隻是多加練習而已。
宇文琛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麼容易,就不許下那麼優厚的條件了。”
沈琤不高興了,“這可是我十幾年的騎馬經驗,而且是經曆過無數次摔下馬的痛苦才總結出來的。要是換了別人,別說是幾頓飯菜了,就是金山銀山我也不教。”
宇文琛哈哈大笑,聲音爽朗,“燕鳳樓頂層的閣樓,原來隻是我一個人享用,以後給你一起用了。”這待遇可是絕無僅有的,連宇文垣宇文旭等人都沒有上過那閣樓,宇文琛隻在那裏宴請自己最知己的朋友,更別說讓別人用了。
沈琤十分高興,宇文琛忽然道:“有人找你來了,我該走了,咱們晚宴上見。”騎馬而去。沈琤轉眼看宇文垣站在不遠處,自己方才隻顧著專心教宇文琛騎馬了,不知道他何時來的。可是她心裏記恨宇文垣,懶得理睬他。扯了韁繩,騎馬也要走。
宇文垣飛身上前,一把拉住韁繩,站在了沈琤的眼前,“你是在和我賭氣嗎?”
沈琤哼了一聲,不理睬宇文垣,她生氣的時候不愛說話。
宇文垣將手中食盒提起,“中午都沒吃飯,餓壞了吧?下馬吃些東西吧。”伸手要扶沈琤下馬。
沈琤沒有動,“要送午飯就早一點兒,我已經和八王爺吃過了。現在我要回去參加晚宴了。”
宇文垣的手僵硬了,眼睛落在了沈琤的手上,那裏纏著宇文琛的錦帕,手中食盒落在地上,他一腳踢翻,食盒裏的飯菜滾落一地,裏麵有兩雙筷子。宇文垣轉身走了。
“既然來了,就是有心與我和好,還發這麼大的脾氣,過分!”沈琤心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