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裏河山一局棋(3)(1 / 1)

張府密室中,五個人在昏暗的燭光中圍坐在一起,神色凝重。

“張大人此言當真?這件事非同小可!”說話的人,銀發白須,虎背熊腰,赫然正是老將軍白鞅!

“老將軍放心。”張遠沉聲道,“此事我密查十年之久,絕不會有錯!”

“此事,本帥也參與了調查,張大人所言非虛。太子的確指使人對大王下毒,致使大王十年昏迷,韓衛大權旁落。”說話的人目光淩厲,正是江北大營統帥王世昌。

禮部尚書彭尚茳也道:“大王中毒一事斷不會錯,如今正是我等匡扶韓衛河山的危難之際,一切還得仰仗老將軍做主。”

“秦太傅,如何看?”白鞅看向一旁的秦淑華,問道。

“依秦某之見,如今最要緊的是先解大王之毒,然後再做計較。”秦淑華答道。

彭尚茳接道:“太傅此言差矣,大王昏迷已十年之久,解毒絕非易事,還是由老將軍做主,直接攻入宮中,擒住一幹亂臣賊子,再從長計議。”

秦淑華雙眉一皺,默而不語。白鞅略一沉吟,道:“彭大人所言也不無道理。但此事決不可貿然行事,以我之見,還是照太傅所說,先為大王解毒,此乃當務之急。否則,我等出兵,名不正言不順,師出無名啊。”

“這……”彭尚茳剛開口意欲辯解,卻被王世昌搶了話頭,“老將軍所言甚是,如今為大王解毒乃是當務之急。”

張遠點點頭:“王將軍說的不錯,這事我來想辦法。”頓了頓又道,“今日之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各位既然願同心協力匡扶我韓衛河山,那出了這扇門,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自是不用張某一一提點。”

白鞅麵露不悅,沉聲道:“張大人放心,白某知道輕重。”

餘下三人互望一眼,點點頭,道:“我等曉得分寸。”

張遠滿意地點點頭,道:“如此,各位就先各自回府,等候張某的佳音。”

“好!”白鞅一拍桌案,起身道,“白某靜候張大人的佳音,隻要大王一醒,白某自當以大王之令,馬首是瞻。諸位,告辭!”言罷,轉身離去。

秦淑華也拱手言道:“靜候張大人佳音,秦某告辭。”

看著兩人遠去,張遠啐道:“這兩個老匹夫!軟硬不吃!”

王世昌接道:“這也在我們預料之中,這兩個人,特別是白鞅,隻遵王命,雖然不是李澤一黨,但要想他和我們一道也不容易。”

“如此說來,要想讓這二人真心為我們辦事,還得先拿到大王的親筆詔書。”彭尚茳恍然道。

張遠接道:“不錯,現如今,隻有先替大王解了毒再說,等大王醒了,白鞅那三十萬精兵就是我們的了。”

彭尚茳眼神一轉,又道:“張大人要拉攏白鞅,是為了他手中那三十萬精兵,這我明白了,隻是,這秦淑華又有何用?”

聞言,張遠笑道:“這彭大人就有所不知了,這秦淑華是小王子的太傅,終日在宮中授課,受王後的尊敬。我們這位王後可不是尋常婦人,有了這秦淑華,王後那邊就算是有了耳目。”頓了頓,張遠又接道,“隻是這秦淑華不知變通,竟在小王子麵前說了王後的壞話,這對我們日後的行動倒是頗有影響。”

“張大人不必介懷。”王世昌道,“此事有利有弊,秦淑華今後固然不能得王後的歡心,但若事出萬一,秦淑華就是最後的替罪羊。”

張遠眼光一轉,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世昌所言正合我意!”

夜,越發黑了,黑暗中,隻見燭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