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兩後爭執(1 / 2)

“你看中那個小賤婢了!”鄭太後緊緊盯著梅鬆庭,篤定地冷聲說道。

鄭太後的話雖然不多,卻令梅鬆庭的心頭微顫。他自以為將心底的心思遮掩的很好,卻沒想到竟被鄭太後一眼看穿。

鄭太後的話同時也令坐在旁邊的梅挽月心頭一驚,她詫異的看了看鄭太後,又看了看梅鬆庭。目光中閃過不可置信,失望,痛心等等交錯的情緒。

“七郎!母親說的可是真的?”梅挽月終究忍不住心裏的疑惑和不安,開口問道。

梅鬆庭掩下心底的詫異,抬頭望著梅挽月,苦笑道:“不管我看得上她,看不上她,她已經是我的王妃了。”

“你!……”梅鬆庭模棱兩可的回答令梅挽月稍稍平息的怒火再次衝上心頭,站起身走到梅鬆庭的麵前指著梅鬆庭斥責道:“你怎麼對得起阿靈!阿靈對你癡情一片,為了你拒絕了多少人家相看。你倒好,她屍骨未寒你卻移情別戀,看上殺死她的仇人。你就不怕阿靈半夜找你喊冤?”

梅鬆庭如畫的唇邊掠過一絲苦笑,衝著梅挽月輕輕搖了搖頭,“姑母!人死不論是非,阿靈已經亡故,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如果母親說的話還不能令姑母醒悟,七郎也無可奈何。”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白采茹對她三番兩次的斥責,梅挽月不由又氣又羞,塗了脂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回身向鄭太後道:“母親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都是平日皇後教導不利,讓他做這不敬長輩之舉。”

鄭太後本來對白采茹就多有嫌棄,聽梅挽月如此挑撥,不禁越加怨憤起來,“你那個母親的話也聽得?此事就這樣定了,你必須殺了那個小賤婢為阿靈報仇,否則別怪我這個做祖母的和你不講情麵。”

梅鬆庭對鄭太後的跋扈頗為不滿,礙於祖孫有別卻不能指責,剛要委婉地勸說幾句。宮婢進來回稟:“聖人和皇後進來了。”

鄭太後聽說梅錦和白采茹來了,微微有些吃驚。未等她吩咐,梅錦和白采茹便領著宮婢、內侍等隨侍走了進來。向前施禮,“母親安好!”

鄭太後再是跋扈,卻不得不給梅錦臉麵。沉著臉道:“免了!你們坐吧。”

梅錦、白采茹互視一眼,相對落座。偏首看見跪在地上,麵龐青紫的梅鬆庭,白采茹心頭一抽。

梅鬆庭是白采茹親生的最小的兒子,被她視作命根子一樣。從小百般愛護,別說打罵,便是重一點的話也從未說過一句。如今看見愛子被打得那般淒慘,不由心頭火起。礙於鄭太後在側,白采茹勉強壓在心頭的火氣,換上一副笑顏向鄭太後道:“七郎年幼無知,不知因何冒犯了太後?使得太後見責於他。請太後明示,妾自會替太後教導於他。”

鄭太後沒想到白采茹竟會當麵問起,一時有些失語。

跟著梅鬆庭進來的平王府小內侍連忙施禮,“稟皇後,是長公主打得大王。”

一聽是梅挽月所為,白采茹的目光中登時便冒起火星,轉向梅挽月笑道:“我倒不知道長公主何時有打我兒子的權利了。是哪個授予長公主這樣的權利的?”白采茹一麵說著,一麵冷下臉來,“你自己教女不嚴,護女不周,不知自思己過,反而將罪過加注在我兒身上。梅挽月!你好大的膽子!”

梅挽月沒想到白采茹竟當著鄭太後的麵毫不留情的斥責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回身撲倒鄭太後身邊,抹著眼淚道:“母親,你看阿嫂!”

白采茹斥責了梅挽月,沒有去理會她向鄭太後告狀,親自走到梅鬆庭身邊,將他扶了起來,用手裏的羅帕輕輕擦拭他嘴角的血跡,“七郎!你是母親的兒子,要跪也隻能跪父母,打的、罵的,也隻有做父母的才有這個權利。今後若是再有人無理,七郎隻管丟開手便走,不用理會。”

“白采茹!你太目中無人了!我這個大家還在這裏呢。”鄭太後被白采茹無視的態度氣得渾身栗抖。

白采茹回頭看來看鄭太後,福身施禮,賠笑道:“白氏不敢小覷大家。隻是,長公主今日所為已經違禮,白氏這個做阿嫂的當施以教導。”

“我的女兒,我自會教導,就不勞你費心了。”鄭太後顫巍巍地指著白采茹,說話的聲音跟著顫了幾顫。

“既然太後這麼說了,那我的兒子為什麼要長公主打罵?”白采茹將梅鬆庭拉到身邊,“而太後竟然縱容長公主這樣做。難道太後不知道,七郎是皇家血脈,長公主以臣犯君已屬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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