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運起內力,兩手十二把飛刀齊齊朝著男子射去,身形一轉便又是十二把。
素來使用暗器的人身上總會有取之不盡的暗器存在,霍飛身上也不例外,而他的成名絕技,便是眼前的“萬刀齊飛”。
說是“萬刀齊飛”是有些誇張了,但卻也差不多。隨著霍飛腳下的動作,用輕功換轉著身形,手中的飛刀一次次的甩出,應接不暇之間當真恍如萬刀飛來的場景。
男子被困在裏麵,卻絲毫不減慌張。手中的劍上下飛舞將那些飛刀一把把的掃到相反的方向,空氣中隻聽聞飛刀相擊的響聲,再無其他。
霍飛的動作漸漸慢下來,男子手裏的劍卻越來越快,快的甚至超過了霍飛丟飛刀的動作。
長劍一掃,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徑直朝著霍飛的方向射去,速度極快,顯然對方的內力比起霍飛來,高出的不是一點半點。
霍飛頓時嚇得連忙後退,望著那把削掉了自己一簇頭發的飛刀,心有餘孽。
黑衣男子看著霍飛那模樣,一雙眼眸冷漠異常,仿佛帶著一種嘲笑。內力凝聚,長劍直指霍飛,沒有任何花招的直刺而去。
對於刺客而言,殺人不需要那些個華麗的招數,隻要殺掉對方,什麼方法都可以。
“噗!”鮮血從脖頸間噴出,濺了黑衣男子一身,卻因為那一身的黑色,使得男子身上不過看上去多了幾分汙漬的痕跡罷了。
“爹爹!”有人從屏風後麵跑出來,秀氣的臉上帶著驚慌失措和不可置信的悲憤,撲到了霍飛的屍體上。
黑衣男子毫不留情的手起劍落,將來人眼中的驚恐完美的保存了下來。
男子轉入內院,所到之處皆無活口。每個院子,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仔細的看過,不曾放過任何一處,任何一個活口的可能。
從霍飛夫人的房間裏走出來,黑衣男子仰頭望著天空中依舊耀眼的太陽,輕輕甩了甩手中的長劍。有血珠順著劍身滾落,在地麵上綻放開來,然後,長劍依舊森寒,滴血不沾。
這是一把殺人的劍,這是一把殺人無數的劍,這是一把滴血不沾卻血債累累的劍。
劍的名字,叫做無霜,劍的主人,叫做無雙。
“無心無傷,劍名無霜;不離不殤,人名無雙。”
黑衣男子收回劍,足尖一點離開了飛刀門。
所謂的殺人不見血,便是如此。
所謂的第一殺手,便是如此。
所謂的無上閣,便是如此。
所謂的江湖,便是如此。
有人推開了那扇朱紅色的大門,鼻尖淡淡的血腥味縈繞,空無一人,唯有陰冷的風輕輕吹過。
白衣輕揚,朝著大堂急掠而去,入目皆是一具具還留有餘溫的屍體,鮮血在大堂的地麵上浸染,透出豔麗的紅。
“終究是,來遲一步嗎?”悵然若失的低歎,手中折扇“啪”的一陣敲在桌子上,折扇上被白鶴圍在中間的“洛”字清晰可見。
門口傳來開門聲和一片淩亂的腳步聲,男子身形一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有人從大門口奔了進來,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起。
“啊啊啊啊啊,殺人啦!快來人哪,殺人啦!”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飛刀門總舵。
不遠處的房頂之上,兩人並肩而立。
“主子,看來對方要比我們想象的強大。”
“手段確實殘忍。”
“主子,未能從南疆拿到解藥,主子打算如何?”
“那姑娘給的藥是否找人驗過?”
“確實如那姑娘所說,隻是我們的人找不出到底是何藥物製成。”
“嗯,送過去。”
“是。”
那個女子,當真是巫教教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