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停下打鬧,由王杉衫帶著大家繼續往竹林深處走去。
這時越北淮靠近了木南橘一些,低聲問道:“這位杉杉姑娘可是那位富甲一方的鹽商?”
木南橘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王杉衫搶了先。她親自回答道:“對,就是本姑娘。沒想到七皇子還聽過我的名聲?”
“這是自然。當年江南地區天災不斷,杉杉姑娘雖然不是朝廷中人,但是卻為賑災出了不少財力。鄙人欽佩不已,沒想到在這裏得以一見。”
王杉衫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手笑笑,說道:“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愁沒錢花,那還不如行善積德了。”
這時,趙芯然調侃道:“那你平常為什麼對我這麼摳門?”
王杉衫這就不樂意了:“你還好意思說,你身為朝廷重官,從未把我們帶進宮內見見世麵。你倒好,閑來無事就跑來江湖上晃蕩,我都害怕你是微服私訪。”
越北淮看著突然吵起來的兩人有些手無足措,木南橘拍了拍他的肩說:“不用擔心,他們拌嘴是家常便飯,習慣就好。”
幾人一路打鬧進入了竹林盡頭的一處木屋。屋中間的木桌上青茗已經備好,茶香四溢,還透著溫熱。
一個長相十分稚嫩的女孩走出來迎接,看到還有一個男人在其他三人之後,愣了一秒,說道:“貴客請坐。”
眾人落座之後,木南橘先給越北淮倒上了一杯茶,然後指了指那個女孩,介紹道:“這位是易玉婕,別看她長的小,但是她的醫術堪稱華佗在世。當時九叔昏迷半年,多虧了她才能醒來。”
易玉婕很是驚訝地握住木南橘的手,問道:“橘子,這人是誰啊,怎麼連你九叔的事情都知道。”
王杉衫拍了拍易玉婕的肩膀,說道:“他可是七皇子斛律七含。”
易玉婕有些口無遮攔地快言快語道:“啊,可是七皇子不是早已經心有所屬了嗎?橘子,你別再犯同樣的錯誤啊。”
趙芯然趕緊捂住了易玉婕的嘴,有些尷尬地看著越北淮笑笑。
木南橘低著頭拿起茶壺,想要給越北淮填茶。可是越北淮卻用手掩住杯沿,說道:“南橘,茶杯裏還滿著。”
“啊,對不起。”木南橘還是沒有抬起頭,而其他人也很默契地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
越北淮拿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說道:“易姑娘是不是知道我要來,所以提前準備這上好的普洱。”
木南橘忍俊不禁,說道:“味道可好?”
北淮點點頭,拿著茶杯在手中微微把玩了下,說:“茶比人更順我心意。”
王杉衫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早就是個人精,所以第一個聽懂越北淮的意思。她趕緊說道:“七皇子,俗話說得好,不要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我不是說普洱姑娘是歪脖子樹啊,我的意思是說,除卻巫山都是雲,王爺你明白吧。”
木南橘歪頭看向她:“那句詩真的是那麼背的嗎?”
王杉衫“哎呀”了聲,出手打了下木南橘的腦袋:“你給我閉嘴。”
越北淮微乎其微地歎了一小口氣,說:“杉杉姑娘言之有理,是鄙人不懂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