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橘頭一次看見神情如此落寞的越北淮,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越北淮回過神來,清咳了一聲。
木南橘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普洱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人呀?值得你這麼用心?”
越北淮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並未開口。要他在這麼多剛認識的麵前講自己的故事確實不是他能做到的。
木南橘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於是匆匆道歉:“北淮兄,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沒關係。”
王杉衫見勢趕緊打圓場,換了話題。最後,五個人聊得很開心,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越北淮有些悶悶不樂。
木南橘也沒有就留,在飲完最後一壺茶之後就和越北淮一起離開了陸羽。東忻街的店鋪早就關門歇息,可見時間已經不早了。
木南橘手背在身後,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說道:“北淮兄,今天我口無遮攔實在是對不起,你不要再傷心了,都會過去的。”
越北淮有些驚訝地挑唇笑了笑:“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傷心,我剛剛隻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有些入神,沒想到被你這樣誤會了。”
木南橘點點頭,雖然她很是好奇越北淮在想些什麼,但是她依舊沒有問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失落。她認識越北淮這麼久了,關係雖然感覺十分親近,但是這個男人從來未在自己的麵前吐露過心聲。可是她的事情,他幾乎一清二楚。
或許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越北淮將木南橘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聰明如他怎麼可能會猜不到她在想什麼呢。或許,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放下心防,跟她分享自己的往事呢?
越北淮停住腳步,問道:“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木南橘有些驚詫地回頭看向他,眼中還帶著些許欣喜。她趕緊點點頭,說:“洗耳恭聽。”
越北淮有些無奈地看著木南橘,她怎麼還像個孩子,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
接著,他清了清嗓子,從“故事”開始說起:“十二年前,鄔蘭進貢了一隻鸚鵡給九軒。九軒十分喜愛,天天帶著一個鳥籠子到處亂晃。有一天,微雨剛停,他扯上我一起去宮外玩耍。我們走到普家附近之時,他腳踩一塊青石不慎滑倒,鳥籠子的門就被摔開了,那隻鸚鵡就飛進了普家。”
木南橘腦中想象了一下斛律九軒摔在地上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後問道:“貢品要是丟了,你們的責任就大了。”
“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不敢打擾普將軍,就由我一個人翻牆進了普家大院。”
木南橘不解:“為什麼把小九留在外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