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歌起身,轉身背對著衛岑。這麼長的時間,衛岑就一直當著自己的麵摟著樓葉,自己就算是再怎麼大度,可總歸還是個女人,嫉妒之心肯定難免。
她側頭對劉禦醫說道:“在劉禦醫麵前班門弄斧還請多多指教,這方子要是劉禦醫你想要,那麼就拿去吧,行醫濟世之道本就不分你我。”
說完,她拂袖離去,再也沒有回頭看衛岑一眼。
樓葉整個過程她都不敢多出一言,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給人太大的壓力。明明衛岑抱著自己就是很天經地義的事,但是為什麼在吳歌的麵前倒是有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了?
她有些較真地往衛岑的懷中蹭了下,然後圈住了衛岑的腰身,虛弱地說道:“我感覺呼吸好困難。”
衛岑有些別扭,但是還是礙在這麼多人都看著,所以並沒有推開她。
霧思看著機會難得,於是使了個眼色,帶著一群人輕聲推出了房中。
衛岑目視所有人都紛紛離開,他是左右為難,但是也不好開口叫他們繼續留下來,就隻能和樓葉獨處了。
吳歌現在坐在房梁上,看著所有下人都退了出來,她一躍而下,輕巧地落在眾人之前。
眾人皆是受到驚嚇般後退幾步,然後就立馬行禮。
吳歌衝著霧思冷哼了一聲,說道:“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樓夫人要是不受寒是根本不可能會變成如此狀況,到底發生了什麼?是純屬意外,還是故意而為?”
吳歌並不是那種善類,她一直都不太喜歡樓葉,但是沒有想到樓葉是如此的不擇手段和心腸狠毒。
她要是這一次故意染病,不僅可以借機得到衛岑的寵愛,而且可以順道鏟除自己的心頭大恨——自己的姐姐,樓花語。
吳歌對很多事情心裏都明白得很,隻是她會選擇熟視無睹,這樣可以減去許多麻煩。做一個聰明人並不好,最好的狀態是一半清醒,一半醉意。
但是不代表所有事情都可以不計較,特別是有關於衛岑的。
她可以允許衛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但是樓葉明顯不是一個好人選。
聽到吳歌的問話,霧思明顯開始神色有些慌張,一直在結結巴巴地重複一個“我”字。
吳歌淡然地挑唇而笑,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你不知道?也行,那就告訴你的主子吧,玩心計這一套在衛府行不通,除非我不在了。”
衛岑站在門後其實聽了有一會,然後聽見吳歌這句話突然感覺到有些別扭,憑什麼她總是有種把自己掌握在手心的感覺?
他推開門,神情嚴肅地說道:“吳歌沒想到你也會信口開河。”
吳歌並未側眸,對著空氣說道:“你躲在門後聽人講話這種行為配不配你的身份?”
衛岑對於吳歌的態度有些生氣,於是說:“你這是惱羞成怒,所以要開始責怪我了嗎?”
吳歌這時才轉身正視衛岑,說道:“衛岑,我真的不想和你鬧下去了,要不順其自然,要不一紙休書。”
“你覺得我會允許這兩種事發生嗎?”衛岑冷聲說道。
樓葉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門口的兩人勸道:“姐姐,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身為嬪妃還是多些忍讓,輔佐王爺為好啊。”
這時站在吳歌身邊的下人們紛紛因為這句話而開始議論,不過就是些貶低自己的話罷了,平常她心寬,這種話絕對不會入心,可是自己的的確確在意了。
可能自己真的不好吧。
吳歌的眼睛卻沒有從衛岑的臉上移開,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麼說來,這個王妃我是真的做不起。”
衛岑看著吳歌的薄唇一直在自己的眼前一張一合,他竟然不知道吳歌到底在講什麼。衛岑耳邊的聲音都銷聲匿跡,隻有吳歌一個人的單薄身影。
衛岑不知道怎的,他直接低頭,精準地扣住了吳歌的唇。
兩個人沒有加深這個動作,隻是唇齒相依而已。
樓葉看著兩人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親熱,若無旁人。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衛岑就是不與人親近的感覺,但是沒有想到,這種場景會是衛岑主動。
樓葉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吳歌這時才反應過來,然後推開衛岑。她臉色緋紅,吳歌尷尬地看向四周,眾人都紛紛跪下避開目光,她這才稍微放心些。
她瞋視了衛岑一眼,說道:“你做甚呢?”
衛岑很是認真地回答道:“親你。”
吳歌明顯感覺身邊所有人都和她一起 打了個寒顫,她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生氣一次,不耍流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