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薄牧川猶豫,良歌勸說:“在我和司爾談判過程中,恩恩病情突然惡化。當時醫生不敢動手,隻好讓司爾的醫療團隊開始治療。”
意思就是說合作已經在緊急情況下已經不得已開始,薄牧川騎虎難下,不想答應也不行。
因為薄子恩現在躺在R組織的刀下,是死是活,一刀之間的事情,他遠在黎城市也不能阻止什麼。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分鍾,才緩緩響起薄牧川低沉穩重的男性嗓音。
“雷霈可以讓司爾帶走,雷子昂那邊我會說服。至於司爾要見恩恩……”
“可以,但是你必須在場幫我看著,司爾那張臉就是一個謊言。”
司爾弄了一張和大哥一模一樣的臉,恩恩心性又不是很成熟,難免會被司爾迷惑欺騙。
讓良歌在場就是想讓良歌幫忙看著點,畢竟他是容棲陽的義子,相當於恩恩的半個哥哥,總不會害恩恩。
“好,薄二少,有你這句話,我終於可以放心了。”良歌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快速定下來。
“我會盡快趕去B國,在此之前你幫我照看好恩恩。”
通話期間薄牧川已經收拾好行李,拉著行李箱匆匆往外走。
良歌垂下眼簾遮住眼底複雜神色。
義父既然已經把薄子恩弄到監獄,自然不會讓薄牧川趕過來把人帶走。
他必須阻止活動薄牧川。
“怕是不行,義父認定是薄家在恩恩血液裏做了手腳。已經通知B國政.府限製了你出入B國的自由,你現在來了也入不了境。”
這是他不久前得知的消息,義父這一次做得很絕,是真狠下了心。
電話裏傳來薄牧川握緊拳頭骨節發出的“哢哢”聲音,是憤怒的直接表現。
“薄家待恩恩如親生女兒,會對恩恩動手?他容棲陽既然活著,十幾年來卻不回國和恩恩認親,他有什麼資格懷疑薄家?”
良歌也很無奈,有些事情義父並未告知他。
“你放心,最不想恩恩出事的人,第一個是你,其次就是義父,恩恩不會有事的。”
至少薄子恩會得到有效醫治。
……
薄牧川說服了雷子昂同意放司爾離開,隻是兩個人想盡了辦法,都進入不了B國境內,在B國夜氓幫一手遮天。
四個小時後,手術成功,薄子恩從手術室被推回重症監護室。
“手術非常成功,患者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R組織的主治醫生給出回複。
幾個醫生和護士都戴著和司爾同款不同色的麵具,看不清楚具體麵容。
“暫時?”良歌摳字眼,事關薄子恩的性命馬虎不得。
司爾在一旁椅子上優雅坐著,悠閑把玩手上的墨玉扳指,“病症太特殊,治療周期為一年,手術要分三次完成。”
也就是薄子恩要在監獄待上一年,良歌苦笑,“義父知道嗎?”
司爾點頭。
良歌忍不住勾唇自嘲,所以義父再一次瞞了他,義父就這麼不相信他嗎?
夜氓幫內部的事情司爾可不敢興趣,他現在隻想盡快見到薄子恩,“她什麼時候能醒?”
一旁的護士回複,“兩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