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剛到B國就進了醫院,薄牧川不太相信。

——“既然是醫院,怎麼中途去了警局?”

從恩恩的手環定位來看,恩恩下飛機後在機場等待了十幾分鍾,突然轉變路線去了省公安局。

他試圖聯係恩恩,電話沒接通。

手環上倒是發來了恩恩的一條信息,說她出了點事情要去警察局一趟,讓他不要擔心。

他第一感覺是怪異。

從定位來看,恩恩在警察局待了十分鍾左右,之後就被人接去了他安排好的學校。

他和學校方麵聯係了,對方說恩恩一切安好,沒有問題,就是航班途中受了驚,累得睡著了。

一切似乎都沒有問題。

可是薄牧川至始至終沒有聽到薄子恩的聲音,也沒有等來兩個人出國之前約好的視頻通話。

在他讓接機人隱瞞身份去學校看看恩恩時,恩恩的路線又改去了醫院……

薄子恩出事到現在薄牧川才來詢問,肯定是義父做了什麼手腳,比如說拿走了薄子恩的手環……

對此良歌心知肚明。

事到如今他隻能順著義父布好的局走,盡量去圓謊,不能讓薄牧川發現不對勁。

於是撒謊說:

“她在機場遇上了一點事情,去警局處理了一下,沒有多大事情。到了宿舍她睡了會兒突然頭暈,被緊急送來了醫院。”

——“情況嚴重嗎?”薄牧川焦急問。

猛然間想起之前恩恩住院時,醫生跟他提過一句,恩恩的身體機能有退化趨勢。

事情他記下了,本想和牧陽商量一下盡快找到根治辦法,沒想病發到來得猝不及防……

良歌抓著手機背靠在溫涼牆壁上,聲音沉沉,“情況不太好,病情太過特殊,沒有醫治方法。不過……我這裏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一起說。”薄牧川在手機上訂票去B國,起身去收拾東西。

他的焦急良歌可以想象出來,“好消息是我已經找到了醫治薄子恩的辦法,對方聲稱根治。壞消息是……”

——“和司爾有關?”

薄牧川順著良歌話猜出來後半句,收拾東西的動作慢下來。

放眼整個世界,能有效治療疑難雜症的當屬司爾的R組織。

而且之前雷霈綁走恩恩,R組織抽取了恩恩的血液。通過血液發現病症,一個多月過去鑽研出解決辦法也不是難事。

隻不過司爾怕是沒那麼好心,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會小……

“對,就是司爾。”良歌直截了當承認,和聰明人說話能省很多口舌。

隨即將自己和司爾的部分對話跟薄牧川說一遍,主要說雙方的交換條件。

以防薄牧川懷疑,他還特地說容棲陽試圖用其他條件和司爾交換,結果沒有成功。

薄牧川聽後心情複雜,司爾要回雷霈可以理解為雷霈有其他用途,但是……

項鏈經俞舒寧已經傳到了司爾手裏,司爾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為什麼還要見恩恩?

是有其他目的,還是說,項鏈在運輸途中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