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的結果天甲還是很滿意的,玉琉璃特意讓小廝叫來了他最看中的一個繡娘,好好的給天甲做了幾身衣服,自然布料是比不上玉琉璃的衣服,畢竟他還是心底裏有些小小不舒服的。
自然這是後話。不過即便這樣也讓天甲開心的不行,沒錯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急於出去顯擺的孩子一般。
窩在安國侯府的徐韶音對於發生在春意樓中的一切一無所知,因為此刻的她也有些焦頭爛額,原因很簡單,前幾天一個她之前從未聽說過的蘇星河的親戚從鄉下帶著孩子來看蘇夫人,自然有了孩子的存在。
徐韶音自然也會不得安生,到現在徐韶音都忘不了宴席上發生的那一幕,一向同她說不上親和的婆婆,也就是蘇夫人抱著最小的親戚的孩子笑的開懷,隻是在目光掃向她時微冷了幾分,徐韶音可以確定她沒有看錯,當時蘇夫人確實看她用的是異樣的眼光。
“所以小姐,蘇夫人應該是想要提醒你趕緊生個小少爺出來對吧。”旁邊沏茶的暮雲想了想,張口說道,說完看到徐韶音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吐了吐舌頭,往後又退了一步,然後將一直在旁邊站著的晴雪往前推了推。
話說這事當時不止是徐韶音瞧見了,當時在場的人隻要沒瞎應該都看到了蘇夫人的眼光,所以那位遠方親戚也不知道出於“避禍”的緣故還是怎第二天便請辭離開了蘇府可是因為孩子引起的小矛盾卻被留了下來。
“可是少夫人,夫人畢竟沒有直接說出來,你又何必為這事擔心呢?對吧。”皺眉想了想,晴雪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知道她沒明說,可是……”可是這些天令人送過來的這一堆堆的補藥是要鬧哪樣?
徐韶音望著眼前桌子上堆滿的人參鹿茸等名貴的補品,恨不得直接伸手把它們扔出去,如今庫房都滿的有些裝不下了,偏偏一大清早徐韶音還未起床,蘇夫人所住的西房那邊又派了嬤嬤送了補品過來說是給少夫人補身體,天知道徐韶音身體可是好的不得了。
心中知道自家小姐這些天煩心這些東西,可是當著嬤嬤的麵,暮雲隻能收下,還沒等她想好究竟如何處置,洗漱過後的徐韶音便走了出來,便也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對話。
“要不小姐把這事跟姑爺說說吧。”半天一直藏在晴雪身後的暮雲探出頭吐了一句,又縮了回去,徐韶音麵對這個辦法不置可否。
這些天蘇星河究竟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她不想為了這點事情再讓蘇星河煩心,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理解蘇夫人的心情,畢竟在古代任何一個大戶人家裏娶妻兩年都沒有懷孕生子而且夫婿還沒有娶小妾這事都是有些說不過去了,而蘇夫人不止沒有當眾提過這事就算了。
如今隻是送了這些過來,徐韶音從心裏是一種愧疚,一種對於蘇夫人的愧疚。隻是這話她不能告訴兩個婢女。
所以她唯有沉默。
外麵是晴空萬裏,茶樓裏高朋滿座,而在二樓的雅間裏,一向官服在身的蘇星河破天荒的著了一身玄色常服,而在他的身後則站著同樣一身玄色短打的一子木。
此刻隻見子木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握在手中,然後後退兩步走到蘇星河麵前,湊近他耳朵,低聲道,“公子為何我們要早到啊?明明讓項公子等等也沒什麼啊!”
“那你為什麼要故意這樣說話啊,明明不需要遮遮掩掩啊?”蘇星河淡淡道。
這一日身處蘇府的徐韶音一臉糾結,而上朝回來的蘇星河同樣並不輕鬆,暫時掌管朝政的大皇子連同項言一**織罪名,已經將許多朝中的同蘇星河一派的人罷官下了大牢,今日朝會上仍舊是如此,如果不是蘇星河據理力爭的話,隻怕刑部的一位要職又要保不住了。
蘇星河回府的路上正在煩躁,誰知道竟然從路邊竄出來一個小乞丐隻見那小乞丐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等到他回過神來時手中已經有了一個紙條,紙條上並沒有寫太多字,隻說讓他去茶樓一聚,看到這個字條,蘇星河嘴角微揚。
“公子你就會打趣我,”子木重重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故作委屈的背過身去,這一套子木樂此不疲,隻是蘇星河卻有些看膩了,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將目光挑向窗外,湛藍的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蘇星河目光一頓,手中頓在空中,回頭朝著門口方向看去,這時子木顯然也聽到了什麼。
不一會有淺淺的腳步聲傳來,聽聲音就知道是往這邊來的方向。蘇星河眉揚了揚,然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手中。目光望著窗外悠然鎮定。
“哎呀,蘇大人今兒來的倒是早啊,讓蘇大人久等,項陽實在是有些慚愧啊!”推門進來的項陽身後並未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