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智取敵箭,令人刮目相看(1 / 2)

童洛初獻策的第二天,接近戌時的時候,夜色降臨,漆黑的江麵上,隻能隱約看到兩岸的燈火燃燒。就在聞界已經命人將做好的草人放在船上時,天空中卻奇跡般地出現了一陣白霧,薄薄的霧似一層雪白的薄紗從天而降。

這場霧其實並不在童洛初的意料中,不過有了這場大霧,也算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絕好時機了。

正當大家為了這突如其來的霧而愁眉不展的時候,童洛初卻對聞界說:”聞將軍,這場大霧來的正是時候,請您照計劃實施。“

雖然聞界一直對童洛初心存懷疑,但是無奈皇命難違,他即使再怎麼懷疑她的用心,還是不得不命人將幾十隻裝滿草人的船放進永江上,白色的霧籠罩在這江麵上,一切都變得朦朧而詭異,影響了人最直觀的視角效果。

所以當江對麵的齊國士兵看到江麵上莫名出現了幾十隻船,都誤以為是敵軍想利用大霧的夜晚偷襲,於是快速準備好弓箭,全兵待發。

聞界和眾人看著江對岸,燈火繚亂,越來越多的火光積聚在對岸,他雖然開心一切都在意料中,但是他依舊對身旁的童洛初存有懷疑。憑著他打仗多年的經驗,他又怎會輕易相信一個敵國女子會沒有目的地做叛國之事。

童洛初感覺到身旁直視過來的目光,她轉頭,正好對上聞界打量的目光,她對於聞界的懷疑,一點都不驚訝。於是她對聞界露出自認為最真誠的笑容:“聞將軍,我真的不是齊國的奸細,我是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我現在還在你們手上,我跟你們作對,除非我不要命了。”

她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真的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著聞界眨巴著大大的眼睛,說道:“我當真是很怕死的,我是好人,你們表傷害我。”

聞界看著童洛初大大的眼睛裏溢滿真誠和她滑稽的表情,倒也不像是作假出來的,可是他不敢擔保她是不是在演戲,奸細不是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嗎?

等到船隻駛入江中心,不知誰說了一句“放箭”,頓時箭雨橫飛,無數支箭在茫茫的夜色中滑落,一聲聲長箭劃破天際的聲音在這寂夜中久久縈繞,有的墜入江裏,濺起一陣陣水花,片刻之後,草人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

一炷香過後,齊軍才發現自己中計了,正欲乘船追擊時,裝有十萬支箭的船早已回到雪、滄兩國軍營的岸邊。

童洛初看著那些運回來的草人,驚住了,密麻麻的箭橫穿草人的身體,草人的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空處了。她不禁想到,如果這些箭在二日後射到那些活生生的士兵身上,她不敢想象那畫麵有多悲涼,她不敢去想象那血染成河、屍骨遍野的戰場,更不敢去想象又會有多少離人淚灑滿人世間。

她從來都不是救世主,但是她是最能體會到那種親人一下子全部離開自己的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那是一種多少等待都換不回來的痛。

所以即使說了不會對這陌生的國度有半點的牽絆,但是她還是做不到看著別人也像她那樣體會親人陰陽相隔之痛。

如果不是親人一夜間的離去,如果不是突然變成了孤兒,她想她也不會那麼敏感,那麼沒安全感,就連她交往四年的男友都因為她的敏感、她要強的自尊心離開了她。

童洛初走進容錦軒的帳營,恰好見到他一臉喜色,薄薄的嘴唇咧開很大的笑容,如果硬要給他的笑容安插一個形容詞的話,不是往日的妖魅,不是對她常有的嘲諷,而是孩子氣。此刻童洛初看到的容錦軒就像是個孩子,笑容是最純真的,而這絕好的容顏因笑容變得更加俊美非凡。

容錦軒看到童洛初,緊緊地抱住她笑道:“沒想到你區區一個女子,竟然能有這種謀略,我倒是一直小瞧你了。看來我更不能放任你離開了。”

童洛初被容錦軒緊緊地抱在懷裏,臉又開始發燙了,她開始懷疑本主蘇洛的身體是不是不聽童洛初靈魂的控製而自己起反應了,她試圖掙開容錦軒的懷抱,然而反抗無效,她無奈道:“皇上,您昨日許諾我的事,可還算數?”

“當然。”這次雖然智取齊國大量的箭,但是他也不敢擔保打仗將近三個月,士兵還有沒有當初的氣勢。這三個月來,死傷無數,已經擾亂了不少軍心。

童洛初聽到容錦軒的應允,安心的笑了。於是從袖口裏拿出一封信,遞給容錦軒,“將這連同議和書一起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