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初狠狠地白了容錦軒一眼,“一個女子抱著幹淨的衣服去河邊,你認為她除了洗澡還能幹什麼?”
容錦軒伸出食指,拾起童洛初散落在枕邊的長發,邊玩弄邊說:“說不定是等著我出現,然後抓我去當俘虜,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童洛初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臉頰邊碰觸,臉不由得微微泛起紅暈,伸手拽回自己的頭發,無奈道:“我連你是誰我都不知道,再說你當時不也被我發現了,我喊人了嗎?我記得我好像沒出半點聲音吧。”
“難保你當時不是因為被我的美色吸引住了,所以才一時忘了找救兵。”
童洛初嘴角僵住,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她當時的確是被他妖魅的俊美臉龐震懾住,但是這男的也太自戀了。片刻之後,她無奈地攤攤手說:“隨便你怎麼說了,現在我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反正她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在現代,她沒有了親情、沒有了友情、沒有了愛情,什麼都沒有了,死了也沒什麼不好。如果要死,那就死吧,對於一無所有的自己,這世界也沒什麼好留念的了,留在這塵世,也隻是她一個人孤獨的流浪罷了。
容錦軒怔住了,他看見童洛初一副解脫的表情。他從她大大的眼睛裏看到熟悉的情緒,曾經他也想過死,他厭倦了一切,他曾想或許就這樣決絕於塵世,倒也什麼負擔都沒有了,沒有期盼,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沒有仇恨。
他收起嘴角,墨黑的眼眸收緊,隨後又恢複妖魅之色,說道:“你好好呆在這兒,我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但是你也別妄想逃走。”
童洛初以為他就這麼走了,放任她自由走動,誰知,容錦軒拿出一根長繩子,邊綁住童洛初的手腳,邊說:“既然你醒了,那就綁著吧。”
童洛初撇撇嘴,早知道她寧願繼續裝睡,她討厭被束縛的感覺啊!!!
偌大的明黃色帳篷上方插著一隻大而醒目的黃邊紅旗,紅旗上寫著一個剛勁有力的黑色“齊”字。紅旗隨風在遼闊的蒼穹下鼓舞,顯出莊嚴與肅殺之氣。
帳篷內一年約二十五歲的男子立在一張縱向放著的地圖前。一襲明黃色的長衫,外襯一件素白的外衣,一頭黑發部分被羊脂玉發簪束住,剩下的部分直達腰際,披散在欣長的身軀上,腰間佩戴著一塊溫潤光澤的白玉,玉上隱約可以看見一條玉蟒盤繞其間,黑色的深邃眼眸,泛著睿智般的精光與不可一世的誌氣,俊美非凡的臉龐,刀削般的輪廓分明有致,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如同天神般佇立在人間,讓人望而卻步。
突然門簾被掀開,一位身材纖細的絕色女子端著一個藍色雕花的精美白瓷碗,看著男子的身影,眼裏溢滿暖暖的愛意,她輕聲移步至桌前,將碗放在桌上,側身柔聲道:“皇上,您都在地圖前看了半個時辰了,先歇息會。來,這是臣妾親手做的雪蓮羹,有提神的功效,您嚐嚐。”
齊子辰坐到案桌前的檀木椅上,看著一旁笑靨如花的女子站在桌邊,唇角微揚,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絲難以忽略的柔情,他伸出寬大有力的右手握住女子的右臂,用力一扯,女子輕柔地轉了圈,便安安穩穩地跌進了齊子辰寬闊的懷裏。
他右手環住女子柔弱纖細的腰,左手輕輕撫摸女子的臉頰,薄而性感的嘴唇在女子雪白的脖頸間來回摩擦,惹得懷中女子嬌笑連連。
齊子辰聲音沙啞地說道:“朕的愛妃可真是會體貼人。”
“皇上是臣妾敬愛的夫君,體貼夫君是臣妾應該做的。”蘇雪白如玉的手指環過齊子辰的脖子,手指有意無意地在他寬廣的後背輕輕劃著,眼中盡顯嫵媚。
齊子辰將嘴移至蘇雪的唇際,蘇雪卻連忙伸出食指抵在齊子辰的嘴邊,似挑逗又似嬌媚的笑道:“皇上,您得先嚐嚐臣妾親手做的雪蓮羹才行。”
說完,她傾身將碗端起,用瓷勺輕輕地攪拌著雪蓮羹,輕輕舀起一勺,吹散一部分熱氣,送至齊子辰的嘴邊。
齊子辰眼睛盯著蘇雪的嬌顏,嘴巴機械的張開,木訥的吞下雪蓮羹,蘇雪滿意看著齊子辰一口一口地吃著自己做的雪蓮羹,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悅,為她絕美的容顏更是起了錦上添花的效果。
吃到第四口時,齊子辰直接傾身吻向蘇雪嬌豔欲滴的紅嫩嘴唇,這一夜,窗外月色撩人,窗內春色一片。這一夜,有人滿是憂愁地心係迷失的人,有人滿是歡愉地垂涎身邊的人。這一夜,有喜有憂,有樂亦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