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一樣。”因為身處的世界不同,有些東西永遠無法相互理解,他們能做到的就是盡力找尋兩者的共同點,維持在某個臨界點。有人能做到,所以他活得很正常,看上去很自在。做不到的人像是東見月,從一開始就處在極端的位置,沒有改變的可能。
“說實話我很喜歡你,也很羨慕你,甚至有過就這樣下去也可以的念頭,”即使是說著喜歡,可東見月的眼神卻越來越黯淡,“但最後卻明白了感情也不過是推動力的一種,而且你也……不屬於我。”
“果然,還是無法理解你的想法。”茜洛有種預感,即使她沒有失憶也不能理解東見月,或許如他說的那樣,他們在本質上有著區別,又或者是她內心深處拒絕理解。畢竟有些事情一目了然,背道而馳的路上,過多的感情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朝著東見月指的方向走去,茜洛最後來到的地方是有著喧鬧的人聲,拿著槍械的人占據著這裏,似乎已經把這裏改造成了某種根據地。這些槍械讓茜洛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克裏洛斯,他的玩具店裏也有很多槍械類的玩具,之前沒有心思去觀察,現在想起來才意識到,那些所謂的玩具可能也不是她所理解的那種。
“什麼人!?”就在茜洛想著這種地方會是什麼人與自己有關時,她就被人給發現了,對方不給她一點解釋的時間,拿著槍械就是一陣掃射,將鋼筋水泥都打成了馬蜂窩。
“真凶啊,這裏究竟是什麼人能幫到我了?”雖然很疑惑,但茜洛並沒有就這樣離開,已經完全適應身體後躲開他們的攻擊變得輕而易舉,她自己都有點奇怪,原來她那麼能打的嗎。
“發生什麼事了,對家又來找麻煩了?”很快一個看似頭領的人就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他的年紀看上去也不大,跟周圍全副武裝的高大男人相比,那就是個清秀俊朗的高中生,白色的襯衫口袋甚至還別著一副黑框眼鏡,有些嫌麻煩地看向了茜洛躲藏的位置,“我說這位朋友就不要偷偷摸摸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吧?如果是做生意我隨時歡迎,但如果你是來找茬的……”
“我隻是想知道,”茜洛從暗處走了出來,還無防備地暴露在日光下,“你是我的誰?”
“茜,茜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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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不是魚蔥!”禦琮今天為自己名字的辯護依舊沒有任何人聽進去,他喊完之後也不糾結這點了,隻是簡單明了地告訴他們此行的目的,“剛才白夜城那邊來了通知,他們說茜洛已經醒了,並且自行離開了,看樣子各位並不知道啊,居然還在吃飯。”
“能醒來就好,不過也如你所見,她沒有聯係我們,更沒有回來。”現在大部分的通訊工具都用不了了,沒有聯係他們也正常,隻不過楓更加在意的是,“你們又打算對她做些什麼?”
“你能不能別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現在能做決定的是時越。”禦琮不滿地看著楓,然後道:“我的話,自然是想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她已經把另外半枚戒指也帶回來,不過想想也不可能……所以說,你們能去找她嗎?”
“那還用你來說。”在通訊設備全麵失靈的今天,也就隻有楓依舊能獲得足夠信息量,盡管現在風帶來的都不是什麼好消息,這世界也汙濁得讓原本喜歡寬闊空間的他越來越不想出去,但這並不意味著能力會因此退步。“我想我們不用到處跑,茜洛已經快回來了。”
正如楓說的那樣,就算不出去找茜洛也一樣會回來,隻不過現在她正待在艾雷的地盤上,被單方麵的問候狂轟濫炸了幾分鍾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話語權,“你叫什麼名字?”
這並不是什麼有趣的玩笑,茜洛也沒有跟艾雷開玩笑的心情,“多餘的細節你就不用告訴我了,你就跟我說我是什麼人,需要做些什麼就好。”
“關於要做什麼你可別問我呀,不管你問誰都好,大家的回答都是一樣的。”麵對茜洛的問題,艾雷也隻能苦惱地皺起眉,“如你所見的,森羅萬象即將迎來重置,能阻止的可以說隻有你了,但是其他人是絕對不會要求你去做什麼的,即使你很迷茫,請原諒我們的自私。”
誰都不想背負上這樣的使命感與壓力,旁觀者隻想到最後都是觀眾,把所有的煩惱都甩掉。同時他們也不想把更多的壓力帶給茜洛,一旦對她有所要求,有所期望,最後卻失敗的話,無法重來的她隻能帶著悔恨消失,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你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即使不負責任,我也隻能這麼說了。”
“能坦率地告訴我這些已經夠了。”有時候真的是失憶了比較好,現在了解到自己的過去,與隻有她能做的那些事,心情並沒有輕鬆,反而更加沉重了,同時也理解了在伊甸園的時候,流淵說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隻不過,還是有搞不懂的地方,但現在要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