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次你要怎麼做?那家夥現在可是他那邊的,你要是跟他們合作那就是敵人,我就有正當的理由去製裁你了。”
這麼說來,現在的情況對亞爾維斯來說真的是兩難的抉擇,他需要少年的能力,但是與流淵為敵的後果不言而喻,可要他就這麼放棄好像又不太可能,他不像是那種人。隻不過這些都不是茜洛需要擔心的了,作為局外人她現在隻想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在說些什麼啊?”茜洛由始至終都在狀況外。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你想聽的話我也會告訴你。”話音剛落,流淵就感覺亞爾維斯注視自己的目光變了變,漂亮的眼眸裏深沉複雜,欲言又止。
“等等,還是算了。”流淵無所畏懼是因為能奈何他的人基本沒有,但茜洛可不一樣,對於某些一聽就與自己沒有一毛錢牽扯的事情,她還是能躲則躲的。
“膽子怎麼那麼小,你在顧慮些什麼,我都在這裏了,你不相信我?”聞言,流淵反而不滿了起來。
“雖然你這麼說,可我……”
“你,是想將顏色改回去嗎?”一直沉默的少年開口了,他看著亞爾維斯問道,縱然過得再久,他也不會將見過的,改變過的“顏色”遺忘,哪怕那顏色最後因為時間經曆而幾經變換。“很遺憾,改回去會很麻煩。”
“再加上這個能力的局限性也很大,能改變的顏色隻能在可能性的範圍內,超出這個範圍就很難起效。”不僅是無法超越法則,其實就連一些自身比較極端純粹的存在其實也難以改變的,就比如現在在這裏的流淵與東見月。
殺戮的血色與罪惡的漆黑,除了自身擁有難以撼動的力量外,就是說他們改變的可能性為零。
“無妨,當初那個人就是通過改變我而達成自己的目的,那麼現在也一樣。”
“既然如此,你要用什麼來和我做交換?”
兩人旁若無人地開始了交涉,茜洛看著他們,然後又抬頭瞧著一臉興味的流淵,“他們無視你啊,你不打算阻止這種“邪惡”的交易嗎?”
“阻止的話就不好玩了,”流淵如是說,隨即衝茜洛笑了笑,“你也看出來了吧,你的那個朋友現在跟那個家夥是一條船上的 ,你會想讓我去搗亂嗎?”
“這……”茜洛十分的心虛,伸手搭在了流淵環住自己的手臂上,“謝謝。”
“……梅洛多。”
“欸?我好像聽到了一個挺耳熟的名字。”茜洛愣了一下。
“你沒有聽錯,他要對付的就是那個梅洛多,霍納華的學院長。”流淵懶懶地開口,對此並不感到絲毫意外。
“為什麼?”
“因為梅洛多現在的身份地位都是偷來的,這些本來都是應該屬於那個人,”不等流淵說明,東見月就開口了,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原本他應該是被關押在白夜城,梅洛多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與其接觸。”
“是你放走了他,幫助了那個人篡奪了原本屬於別人的東西,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梅洛多就將其囚禁在了霍納華,”東見月口中沒有名字的他指的隻能是那個少年,“現在他又逃出來了,或者說是被這個男人給放了出來。”
“也就是說他打算用同樣的手段去對方梅洛多?”思路漸漸明晰,然而茜洛還是不懂,她看向流淵的眼裏多了幾分無語,“你又在從中充當什麼二五仔的角色啊,居然這樣光明正大地背叛組織,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想知道他能做到什麼程度,”流淵看向少年,道:“稍微抱有那麼一點期待吧,雖然他也讓我失望了。”
“嗬。”東見月似嘲諷般冷哼了出聲。
“但是,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在街上計劃暗算自己的學院長,心是有多大啊。”茜洛無語。
“什麼場所對他來說都一樣,重要的是結果。”流淵已經不打算看下去了,拉著茜洛轉身就走,“那家夥你想帶回去就帶回去吧,反正不歸我管。”所謂消極怠工也不過如此了,死對頭都能輕易放過。
“是嗎,那你可別後悔。”東見月側身看著兩人離開,茜洛想回頭瞄一眼,結果被流淵按著腦袋扭了回來,動彈不得。
“後悔?就他來說還沒有這個資格。”而真正有資格的人……斜睨了茜洛一眼,流淵勾唇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算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