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坑我了,”茜洛無語地看著亞爾維斯,隨後又看向惶惶不安的阿璃,安撫道:“不要緊的,我沒有怪你,畢竟對方是學生會長嘛。”不過是被小小地算計了一下罷了……大概。
茜洛與亞爾維斯對視了片刻,探究與懷疑的目光毫不掩飾,她並不了解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沒有那個時間與耐心去了解,於是乎她直接開口,“要幫忙可以,但我不會遵循你們的規則,要是我將消息散播出去了,這樣也沒有問題?”
“當然,出事了我負全責。”他刻意壓低的嗓音與自信的笑容結合,帶著無法言喻的魅力,幾乎讓所有異性都會為之沉淪。雖說知道表裏如一的人很少,但茜洛沒有想到亞爾維斯會那麼輕易就把自己的另一麵暴露出來。
“你真危險啊。”他別有所圖,不過茜洛對他謀求的東西不感興趣,她說完就看向阿璃,“跟這種人一起走你沒有問題嗎?阿璃。”
“欸?我……”突然被點名,一直沉默不語的阿璃慌張了起來,“我,我沒有問題的,我並沒有跟隨他,這不過是合作,或者說是交易。”
“那你可要自己小心,我不想看見你出事。”看上去是在跟阿璃對話,但茜洛的眼睛一直看著亞爾維斯。
“你放心,我的目標是那個囚犯,其餘的一切好說。”
“……先走了。”重新騎上機車,本來準備離開的茜洛又停了下來,問道:“那個,你們知道禦琮的學校現在在哪嗎?”
“……”
最後在兩人的幫忙下茜洛順利來到了學校,這裏每天都在發生不同的變化,幾乎被艾雷改成了約會聖地,每天來這裏大把大把地向禦琮撒狗糧,茜洛看著他都覺得有點可憐。
“先停一下,我有事要你們幫忙。”打斷艾雷跟明鏡你儂我儂的約會,茜洛將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禦琮也拖過來之後,將剛剛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那個亞爾維斯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啊,你怎麼這麼簡單就中了他的計謀?”現在仔細想想,他八成就是專門在這裏逮茜洛的,還拉上了阿璃做掩護。不過令人好奇的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這個吊墜的材質也沒有辦法分析,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複製一個去找,”艾雷說著,很快就沒有興趣了,“聽說那個亞爾維斯是個很受學生崇拜的人啊,沒想到背後有那麼多小動作,關鍵還不掩飾,我想他是準備做些什麼了。”
“囚犯……”在場資曆最老的也就是禦琮了,茜洛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你知道什麼嗎,校長。”
“他們要找的囚犯長什麼樣我也沒有見過,隻是傳聞那是能蠱惑人心的魔鬼,每一次出現都會引起災難,而且無法被殺死,隻有囚禁這一條路。”禦琮所能提供的信息有限,他看了看茜洛,說道:“總覺得如果是你的話,好像要找到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話啊你這是。”茜洛鬱悶地撇了撇嘴,想到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也不浪費時間了,“我先回去了。”
實際上禦琮真的很清楚茜洛招惹麻煩的本質,想必亞爾維斯也是了解過相關的信息才會找上她,但真要說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她認識流淵。
最快的方法其實是直接找管理者,沒有誰比這群能閃現的家夥更適合找人,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茜洛也不想去麻煩他們。再說流淵的話,從常暗回來之後就沒有見過……
“血色和黑色。”
不到三秒鍾茜洛就被狠狠打臉,不隻是流淵,就連他的對手東見月也在,而站在他們中間的則是一個隻有他們胸口高的少年,他並不畏懼兩人的氣勢,用十分平靜地口吻說道:“兩位的靈魂顏色都十分的純粹呢,非常的罕見。”
“你們在做什麼?”好像聽到了十分有趣的詞,靈魂的顏色?
“沒什麼,就是碰到了一個有趣的小鬼,”流淵朝茜洛招手示意她過來,按著她的肩膀,心情愉悅地衝少年問道:“小鬼,那你說她的靈魂又是什麼顏色的呢?”
聞言,東見月也看向了他。
“咦?”少年盯著茜洛好一會,一向平靜的臉龐終於是浮現出了些許驚奇,“不知道該怎麼說。”遲疑了片刻,見三人依舊盯著自己,他隻能開口道:“與其說是顏色,倒不如說是汙漬。”
染上又被洗去,然後又重新被汙染,一直在重複這個過程,既不是純白無暇,也不會髒得難以忍受,但那汙漬卻是永遠都存在。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沒有“顏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