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麵前整齊擺放的石棺,推開它們身後那扇石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低矮的石拱橋,石橋下是閃著細碎光芒的水池,水是流動的,卻找不到源頭在哪裏。而那些光芒,東見月湊近看了看,是夜明珠。
石門後是圓形的空間,不僅是水池,就連牆壁上也鑲嵌著數量眾多的夜明珠,幽幽的光芒照亮了四周,讓這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這裏的空間並不是很大,一眼可以看完,石橋的盡頭擺著兩副石棺,從石棺上的紋路與體積來看,應該就是陵墓中身份最尊貴的兩位。
牆壁上刻畫的圖騰是故事,東見月簡單地繞著走了一圈,沒有對白隻有圖畫,而且故事不連貫,是三則小故事。第一個故事講的是人與妖,那時他們因為交易還能和睦相處,而後卻又因為猜疑而徹底斷絕來往。
第二則也是人與妖的故事,但講的卻是愛情故事;第三則故事更加奇怪,它講的是仙與妖的故事,也是愛情故事。
“人與妖,妖與仙……原來這裏躺的就是故事中的幾個主人公啊。”然而就算知道了他們的故事也沒有什麼用,陵墓通常都是有進無出的,並沒有從裏麵打開的辦法。
這個陵墓很簡單,一共隻有兩個房間,大門就那樣擺在東見月的麵前,但是東見月並沒有打開的辦法,如果可以他並不是很想強行破壞。
“仙與妖嗎。”內室的兩副石棺分別是仙跟妖的,石壁上隻描述了他們的相遇相戀,並沒有一個完整的故事。隻不過其中的坎坷也是能想象出來,比人和妖要更加不被接受。
“不知道茜洛會怎麼想。”東見月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想,但他卻想知道茜洛會有什麼感想,他認為作為女生的她,應該會比較喜歡這種故事才對。可惜茜洛不在,即使她真的在這裏,也不會有太多感想。
石棺被施展了妖法隱去了縫隙,東見月本來還想打開看看裏麵有沒有能用的陪葬品,可惜真的不給他一點點的機會,他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研究出些什麼。最後隻能搖頭放棄。
另一個比較有希望出去的大概是那個池子,裏麵的水無時無刻不在蕩漾,看上去有通往外麵的希望。然而這水異常的寒冷,冒著森然的寒氣,指尖輕觸都會凝結一層細小的冰。
不僅是池水,其實整個陵墓都很冷。一開始東見月還以為是在地下的緣故,但後來才發現,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散發這絲絲涼意。就好像被冰封了起來。
“沒辦法了,強行破壞掉吧。”不再浪費時間,東見月從新回到了大門前,緩慢又堅定地抽出腰間的劍。
東見月跟茜洛流淵一樣都是用劍的,隻是他很少出手,很多時候都平平淡淡的模樣,有種淡泊寧靜的氣質。隻是在驛站那會,他可是跟流淵打得不相上下的,用的也是一把普通的劍。
“……”東見月沉默地看著手中的劍,他不確定靠它能不能打破這扇被封死的門,但無論如何都必須嚐試,他可不想等人來救。更何況茜洛找不到他可能會去找他,但是在找到之前,她八成都會被流淵帶離這個地方。
“那個混蛋!”一旦想起流淵東見月的情緒就會出現明顯的浮動,這大概是他所遇到的,最令他反感的家夥。
“轟隆隆——!”
東見月剛提起劍陵墓外麵就傳來顫動,整個陵墓都在顫抖搖晃,他眉頭一挑,快速地後退遠離了這扇門,隨即他的想法就變成了現實,外麵有人想進來。如果是子孫,做出這種事也不需要鬧那麼大動靜……
“嘖。”東見月厭厭地皺起眉,會那麼缺德不嫌事大來挖人家祖墳的家夥他隻認識一個,還是非常惹他嫌的一個——流淵!
……
據說是今天幸運E,一開場就遇到BOSS的流淵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傷,大概有一點輕傷,但那絲毫影響他的行動,雖然沒有未來那種橫掃一切的實力,但此刻要搞事,也綽綽有餘。
“我說你們啊,既然都沒有龍在這裏,那為什麼還要攔著我不讓我離開?”不知是誰的血沿著流淵臉臉頰滑落,他身上的衣袍有幾處被撕碎,左手手臂上一大片的紅,顯然那是他自己的血。
“你們好煩啊,妖怪都這樣的嗎。”流淵義正言辭地指責這群一直在追殺他,不讓他離開的妖怪,很多都沒有化成人形,而化成人形的那幾個,正站在高台上注視著這一切。